豔陽高照,天邊雄鷹的一聲淒烈長鳴,號角聲隨著嗚嗚吹起,震動天地,袁紹在眾將士簇擁之下,大笑拱手:“孟德,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可想死我了。”
曹操與袁紹攜手攬腕:“來來來,得本初兄相助,我這心裏就有底了。”
袁紹看了曹操一眼:“怎麼?憑孟德之才,還懼這沙場?”
曹操哈哈大笑:“怕!當然怕!如今這楊奉投靠令弟,若沒有兄台在,我當然怕!”
袁紹心中暗暗點頭:“兄台放心,到時可領兵與公路交戰,我獨自去擊楊奉,大事可定矣!”
“哎呀!”曹操立即朝袁紹拱手深深鞠了一躬:“本初兄高義!高義啊!這幾日我的心底一直不是滋味,讓本初兄幫我去討伐令弟,這不管怎麼說也是兄台的親弟弟,操心中甚為感動,也實屬愧疚,有點當受不起這份情意。”
袁紹擺擺手:“這算什麼,我又不是沒跟公路交過鋒,為了朝廷,為了陛下,親弟弟又如何?如今他收留反賊,就是犯上,我當親哥哥的討伐他,總比讓外人討伐他的強。”
“說的有理!說的有理!來來來,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痛飲一番,明日就出戰!”
酒席之上,秦鶴井走來在曹操耳邊低語了一聲,曹操點點頭,坐在一旁的田豐心裏咯噔一聲,打眼望去自己這方的將士都已爛醉如泥,在看袁紹沒有絲毫的戒備,幾步上前對袁紹拱手道:“主公,大敵當前,要時刻提防,不可多飲啊!”
袁紹還沒來得及說話,秦鶴井端著酒爵來到袁紹跟前:“袁將軍,多日不見,鶴井心裏都有點兒想將軍了,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袁紹哈哈大笑:“女將軍敬的酒我哪有不喝的道理,田豐,你先退下,我心中自有數,來來來,女將軍,幹!”
田豐看了看袁紹,又看了看秦鶴井,沉沉歎了一口氣拂袖而去。
直到快到下午,酒席方才散去,袁紹在曹操的攙扶下離開了營帳,剛出營帳那下午的太陽便直直照射到他方,袁紹用手擋著眼:“這下午的太陽怎這般照人,我都看不見了。”曹操順勢蹲下擦了擦袁紹的鞋子,袁紹看著曹操這般謙卑殷勤,心中無比舒暢,哼笑了一聲,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孟德啊,何故這麼客氣呢,放心,有我在,明日定能一戰定乾坤。”
曹操握住袁紹的手:“好!一切都聽本初兄的。”
袁紹點點頭便領著兵將離去了,曹操背著手望著袁紹的遠去背影,臉上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就在袁紹酒醉初醒之時,已是早上,剛剛睜眼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嬉笑之聲,袁紹揉了揉睡眼:“外麵怎麼了?”
小兵上前說道:“主公,曹操營中的秦鶴井帶領了一群舞伎說是獻給主公與眾將士的。”
袁紹開懷大笑:“哈哈哈……這個曹孟德,真有他的,看來此場戰役他是真的心中沒底,才極力在我麵前謙卑拍馬,走,出去看看。”
在靡靡之樂嚶嚶奏起中,袁紹喝著酒看著這群舞伎的翩姿卓舞,跳罷後各個舞伎來到眾將士身邊斟酒獻媚,袁紹撫須大笑樂在其中,田豐漲紅著臉低頭飲酒,不停的往外麵看,太陽已過三杆,曹操那邊什麼動靜誰也不知道,望著外麵逐漸越發刺眼的太陽,田豐心中如有千萬螞蟻般焦灼不安,他將酒爵用力往桌案上一放,站起身對袁紹拱手道:“主公!虎狼之側,豈能懈怠啊!”
袁紹看了田豐一眼:“誰是虎狼?袁術還是楊奉?還是那曹孟德?他們三家的兵合起來都沒我的多,我有何懼哉?昨日曹孟德那副殷勤的樣子你也都看見了,他這是擺明有求於我,知道我實力在他之上,今日又送來這麼多舞伎,如此明顯的討好,先生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沮授在旁一擺手:“田豐先生,稍安勿躁,事情早已安排妥當,現在就等曹操發兵即可。”
話音剛落,小兵急忙跑來報道:“稟主公!曹操現已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