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內,曹操、秦鶴井、荀彧郭嘉四人並未因司馬防的離去,而各歸去處,秦鶴井上前說道:“主公,怎麼就將那司馬防放了?此次喚他前來不就是殺他的嗎?”
曹操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丫頭,看看。”
秦鶴井接過書信一看:“啊!” 連忙抬起頭:“我不認字兒!”
“少來這套!甭給我裝!好好看看!”
秦鶴井嘿嘿一笑:“這不跟你鬧著玩兒嗎。”仔細看了看,秦鶴井點點頭:“原來是袁紹那老小子,我看他這是得了玉璽之後實在不知道上哪飄了,竟還妄想聯合司馬防害主公!”
“玉璽,他送來了。” 曹操不緊不慢的說道。
“呦嗬~他還舍得送來,學精了?這是開竅了啊。” 晃了晃手中書信:“主公叫司馬防前來,和這封信有什麼關係?這信不是還沒送到他手上嗎?”
郭嘉悠然說道:“鶴井,你難道不知主公素來謹慎嗎,其他大臣的書信主公從不放心上,唯獨今日袁紹的書信,才使得主公如此上心,不然怎會今日才叫司馬防前來。”
曹操笑:“知我者,奉孝也。”
秦鶴井眨眨眼睛,又看了看書信:“難道是怕袁紹早已與司馬防有勾結,故此一試?”
曹操點點頭:“正是如此,今夜叫他前來並不是警告他什麼,而是試一試他與袁紹曾經是否有私密的往來,若有,討伐楊奉他萬不敢舉薦袁紹,若無,他一定會舉薦袁紹。”
“這又是為何呢?”
郭嘉一拍秦鶴井肩膀:“還沒悟出來?心無餘悸,則可正言,心有餘悸,則避諱,懂了嗎?”
“先生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曹操雙手交疊托著下巴,思忖道:“如今,我更對他的兒子,司馬懿感興趣,聞聽人言司馬懿多智,少年老成,行事穩重謹慎,我有意收於麾下,隻是有非議稱他有鷹視狼顧之相……”
秦鶴井回想道:“今日我去司馬府,倒是見到了司馬防的一個兒子,隻是不知是不是司馬懿。”
曹操問:“何樣貌?”
“很瘦弱,一股子書卷氣,但眉宇之間又多添了幾分英氣。”
曹操哼笑道:“司馬防那老狐狸定知我有召子出仕之心,回去必做準備,待幾日,漫其心,在派人去請司馬懿。” 話音剛落,議事堂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幼子,身著藏藍袍,頭帶玉簪,腳踏錦靴,就連腰中玉帶都雕刻著麒麟圖騰。一進門直衝曹操而去,一把抱住,奶聲奶氣的喊道:“爹,你怎麼一夜未歸?”
曹操將他抱起放在腿上,摸了摸他的頭:“你怎麼來了?”
“娘親等了爹一夜,爹一直未歸,我來替娘親討個說法。”
曹操哈哈大笑:“你這小崽子,來向你爹興師問罪來了!”
秦鶴井看看那幼子:“這是主公的第幾位公子,怎麼從來沒見過?”
曹操捏了捏幼子的臉:“丕兒一直跟著他母親,很少露麵,丕兒,你還沒見過秦將軍吧。”
幼子一扭頭,不禁睜大雙眼一指秦鶴井:“世中仙!爹!她是世中仙!”
秦鶴井大笑道:“公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會誇人,這將來要是長大了指不定能撩撥多少姑娘呢,這點兒還真隨你爹。”
曹操一愣:“怎麼繞我身上來了?” 幼子從曹操腿上蹦了下來,走到秦鶴井跟前緊緊摟住了她的腰:“世中仙,我叫曹丕,字子桓,你叫什麼啊?”
秦鶴井俯下身摸著他的頭:“原來是曹丕公子,我叫秦鶴井。” 曹丕臉頰通紅,捂著臉跑到曹操懷裏,小奶音嚶嚶響起:“爹,世中仙摸了我的頭,夠丕兒歡喜好多年。”
一片歡語過後,眾人各自分散,就當秦鶴井剛要駛離將軍府時,有人在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轉過身一瞧,秦鶴井笑道:“奉孝先生,有何事啊?”
郭嘉淡然一笑:“李擋涼,李公子,不知鶴井熟悉否?”
秦鶴井一征,隨即哈哈大笑:“那妓院先生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