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歡也正有此意,當下便轉身朝著那關押杏子芳的地方走去。
“太醫,這邊請。”
因著二人都是急著要去那裏,所以很快就是來到了大牢。
大老遠,便是聽到了杏子芳的哭喊聲。
“冤枉啊!陛下,我是您的人啊!”
很快,她又是話鋒一轉,“大膽!我可是當今皇後娘娘,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冒犯我?拉出去斬了!”
聲音尖細,音調細長,也不知道平日裏被杏太醫給灌輸了多少的思想,居然會有這般的想法?更是不知道她在平日裏想了多少,才會成為這般走火入魔的模樣?
雖然那散性草是有著使人癲狂的藥性,但是,同樣這散性草隻是在基於人心裏所想的事情的前提下,必須是人有所想,有所貪,散性草才是會起到作用。
很快,就是有看守的衙役受不了她這樣的喊叫,當即就是拿著大刀敲了敲,斥責了幾句,牢房內暫時恢複了平靜。
但是,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這杏子芳又是開始了如同剛剛一般的喊叫,她的神情和音調也是和那會兒一般無二。
見此,穆瑾歡回頭看了看太醫,用眼神詢問他,這杏子芳到底是不是也同樣中了散性草的毒?
太醫並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盯著杏子芳,眼睛裏有著濃濃的凝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醫?”
眼看著太醫就要朝著杏子芳走去,穆瑾歡不得不出聲喊住了他的腳步。
要知道,這個杏子芳和杏太醫的情況還是有所不同。
比起那杏太醫來,這杏子芳的心智似乎更加的不全,變得更加的瘋癲,更是有著傷人的潛在危險。
為了防止太醫被那杏子芳給咬傷,穆瑾歡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這杏子芳情緒太過激烈,剛剛那杏太醫的耳朵,就是被她給……”
後麵的話穆瑾歡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的意思很是明顯。
太醫朝著穆瑾歡擺了擺手,“無礙,下官隻是近前觀察一二罷了。”
說完後,便沒再理會穆瑾歡的擔憂,開始朝著杏子芳走去。
好在這杏子芳對著大牢裏的衙役還是有著害怕,在看到那衙役護著太醫走過來後,立刻露出一抹害怕的神情,甚至開始向後縮著,藏身在那稻草堆之中。
太醫仔細看了看她的神色,最後歎了一口氣,起身來到穆瑾歡的身邊,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話,隻是朝著穆瑾歡點點頭,表示那杏子芳就是中了散性草的毒。
見此,穆瑾歡的麵上的凝重變得更甚,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很快,她就是抬頭看了看太醫,“不知這可是有恢複的機會?”
為了弄清楚這其中的關鍵,有些事還是要親自去詢問一番這杏太醫,他定然是知道些什麼。
可惜……
太醫聞言,搖了搖頭。
這散性草,說起來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殺傷力,隻要人的心中沒有太深的癡念,便是不會有什麼危害。
但是,人若是一旦動了這妄想,便是萬劫不複,根本就沒有恢複的可能。
“也罷,還是謝過太醫了。”
說著,穆瑾歡朝著這個太醫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感謝。
不過,她這樣的行為,似乎有些折煞太醫。
當即,太醫連忙擺手,側身躲過了穆瑾歡的行禮。
“不敢,不敢,穆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
說著,就是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這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穆瑾歡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那穆丞相更是在朝中地位不凡。
而今這黎國的朝政,可以說得上,就是他們穆家說了算。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誅心,隻是,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好在玄瀧是一個賢明大度的皇帝,並沒有因著這些傳言而對穆瑾歡或者是穆霖做出什麼卸磨殺驢的事情。
當然,這其中很大程度上還是因著穆瑾歡的關係。
所以,那些大臣在發現盡管有著那樣誅心的流言蜚語之下,都是沒有動搖穆家的地位,便隻好打消了和穆瑾歡或者是穆霖作對的可能。
隻是等著穆霖的百年。
畢竟,那穆霖已是一個白頭老翁,縱是再有魄力,也是不能在朝中待得幾日。
隻要穆霖離開,餘下穆瑾歡這個女子,自然是成不了氣候。
日後,這黎國還是要仰仗著他們那些人,而不是這穆家的一介女子。
他們都是在等罷了。
說到底,這些大臣們還是有些不忿穆瑾歡在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