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鏡。”篤竹把眼鏡支向雲青吟。
“你特地趕回來看我笑話?”雲青吟低著頭接過眼鏡,傷得很重,顯得聲音低沉,無力。
“確實,但見死不救,可不是我。”篤竹蹲下,拿出身上攜帶的藥包:“窮人,沒有你們的醫療設備好,別介意。”一邊著,一邊幫她查看傷口。
“話,你這傷哪裏弄的,自行運轉療傷都不行。”
“這你別管。”
“好好好,我不管,這馬上就處理完了,不過隻是普通的消毒和包紮,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篤竹處理完後,走向門口還不忘留一句話:“這是你欠我的人情,記得還哦!”
“人情?記上了”雲青吟無奈,隻是輕輕一笑。
但她的眼裏,好像多了一道光,這些年,很多次受傷,都會在這裏來,一個人靜靜坐著,等傷慢慢恢複,沒有人知道她受了傷,也沒有人替她包紮。
回家的路上,篤竹問:“篤立,你今在幹什麼?”
篤立回過頭來:“啊?沒有幹什麼啊。”
“真的?”
“真的,我保證!”
“或許是我想多了,,,”
回到家後,篤立見篤竹一直支支吾吾,想問繼父的病怎麼樣了,但又不出來:“哥,你到底拐彎抹角地,想問什麼?”
“我,,,我,想問,,”
“你倆怎麼還不過來!”
“哥,走吧,媽在催吃飯了。”
“誒!”篤竹沒來得及攔下他,篤立早就跑到飯廳去了。
一頓飯,吃的讓人憋屈,篤竹想問但又礙於麵子所以最終他還是沒有出口。
飯後,篤竹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網上推銷,和客戶推薦著自己的商品,但又心不在焉地想著今的事,擔心著雲青吟的傷。
客戶因為他始終不回消息,取消了訂單,篤竹才反應過來。
“親,對不起,剛剛沒有回消息,您別退貨好嗎,,,,,,”
第二清晨,篤立一見篤竹便大驚:“哥,你這怕不是被人打了?”
“什麼呢!”
“哥,你怎麼了,眼圈腫那麼大?”
“別提了,昨一客戶,一會兒不回消息,就把單子給我退了,勸了半,也沒用,白忙活。”
篤立把篤竹拉到一旁:“哥,你能再借我一點錢嗎?”
“又借?”篤竹大聲喊道,篤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聲一點,被媽聽到就死慘了!”
“好吧,但你先借來幹什麼。”篤竹邊掏錢,一邊問。
“跟昨一樣。”
“治病?”
“嗯”
“用完了?”
“嗯”
“全給你得了,別再問我要了,我真的沒有了!”篤竹掏出一大把錢,塞到篤立手裏。
接連幾,篤立幾乎問他借錢,理由幾乎一樣,外加,這幾幾乎都見不到他的人影,學校也碰不到麵,在家裏總是早上多早就走,晚上很晚才歸,這一係列的反常態,讓篤竹心生疑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使用任何方式,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恰巧,今起早,篤竹便覺定跟上篤立,看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最後,什麼反常的事也沒有發生,隻是普通而平淡的一。
晚上,篤立仍然很晚回家,篤竹把他拉到房間:“媽他們出去了,沒人做飯,哥給你準備了吃的,回家那麼晚,為什麼?”
“學習壓力大,功課落了太多,得補補。”
“那麼認真呢?”
“我先回去了,還有作業。”篤立拿起包,匆匆走出門外,回到自己的屋子“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漆黑的房內隻留下篤竹一人,叉著腰,站在原地,盡顯無奈。。
開燈後,地上的一滴血,吸引了篤竹的目光,走上前去,第一反應是篤立。
他快步走向篤立房間,敲門,無人應答,試著打開,但被上了鎖,他怕篤立會有事,便一腳踹開房門。篤立正躺在床上睡覺,心放了下來,正準備要離開,腳不知踢到了什麼,篤竹趴下去撿,床底的一堆東西,讓他心裏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