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蘭歌嘴唇微動,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向嶽樓宸,“輕寒,我們走吧,剩下的就交給下麵的人,我們,許久不曾登上連雲山好好看看這北疆美景了。”
“好。”嶽樓宸輕輕扯動嘴角,點頭淺笑。
連雲山頂,君蘭歌,嶽樓宸,蘭修墨三人並肩坐在崖邊,山風呼嘯著吹過,將三人的發絲輕揚起,柔和了棱角。
“容棠,上次我們偷偷跑來這裏,還是為了一壇於王爺昔年為討王妃歡心埋下的女兒紅,如今一晃竟已過去那麼久,再也找不回來當年心境了。”嶽樓宸有些感慨的道。
蘭修墨淡淡一笑,“那也未必,當年我們喝去了父王為母妃釀的唯 壇酒,我卻也埋下了我唯一釀的一壇,可有興趣再來醉上一場?”
“好啊!看看你這個隱藏至深,讓我和蘭歌費盡了心力也查探不得半分的隱帝是否得盡於王爺真傳,也有一身釀酒地好手藝!”嶽樓宸攬住君蘭歌,嘿嘿笑道。
君蘭歌聞言卻是眉目一暗,心中氣血翻湧,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受。
蘭修墨見了君蘭歌心不在焉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什麼,抿了抿唇角,“小十三,你我情分,可還能如小時候一般?”
君蘭歌搖搖頭,“那我們又可能夠會到小時候?小哥哥,不可能了,在你今天出現之時起,你就不是我的小哥哥了。”
蘭修墨微微一歎:“我剛將一切布置好,還未來得及出京就接到了線報,說大哥帶著蘭家隱衛快馬加鞭朝京城趕來,你是何時知曉的?”
君蘭歌神色一深,沉沉的看向蘭修墨,“從我開始查爹爹和娘親的事情開始就有了幾分的猜測,後來我的布局漸漸展開,你收下風雲令,我的懷疑一步步地隨之加深,等到剿滅鹹寧夜行司之後,我將當年容棠交給我的王令給了長兄保管,希望他在合適的時機交還給你,告訴你,我的態度。”
蘭修墨怔愣片刻,“原來如此,小十三,真是小哥哥小看了你啊,這些年我還自以為隱瞞的極好,原來不過是掩耳盜鈴,也難怪你跟我說和輕寒容棠的過往。”
“容棠,”君蘭歌神色一肅,“從今往後,我隻當你是容棠,不會再有小哥哥。”
揚起唇角,蘭修墨眨眨幹澀的眼,“好,從今往後,隻有容棠。”
“對了,阿棠,”沉默了一時,君蘭歌忽然開口問道,“這些年,蘭修墨和容棠這兩個身份你是如何轉換自如的?輕寒與你,那事之後又是否還有聯係?”
嶽樓宸聞言剛想要回答,容棠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回答,笑著問道:“第二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你,你家輕寒對我的執著讓我實在沒了辦法,總要抽著休沐的時間,天南地北的給他找些小玩意,作為信物向他報平安,至於第一個問題嘛,小十三不妨猜猜看?”
“什麼對你的執著,我明明是擔心極了你好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你這些年能瞞的這麼順?”嶽樓宸一聽臉色變得極為的精彩,拳頭在容棠眼前揮了揮,有些氣憤的道。
容棠露出一個別鬧的神情,大手張開直接捂住了嶽樓宸的臉,看向君蘭歌,“小十三,猜猜唄!”
君蘭歌抿了抿唇角,又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半仰起頭,聲音低沉,“你還是沒有說真話,阿棠終究不是我的小哥哥,不是嗎?先前我雖懷疑小哥哥與東齊有不尋常的聯係,但絕不可能是容棠,我與小哥哥一同長大,與你又是相交甚深,不可能察覺不到你二人的區別,況且東齊與江南相隔何止千裏的遙遠,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