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王色大變:“女兒,你這是聽誰說的?”
看到龜茲王變臉,白倩彤反而安靜下來,淡淡說道:“父王先不要理會我聽誰說的,請父王先回答是不是你們真要造反?”
龜茲王作色道:“我是你父王,有你這樣跟你父王講話的嗎?”
白倩彤道:“現在我是以晉陽王妃的身份向父王谘詢,父王若是不願回答,就跟大王的大軍去回答吧。”
說完,調轉馬頭,也不去龜茲國了,而是向大營方向行進。
這一來,可把龜茲王嚇壞了,晉陽王,老大一隻虎也,身後帶著一群餓狼,這要是被白倩彤一說自己等人要造反,西域諸王可都在大營之中,大家還能活得了嗎?
“女兒慢走,我回答你就是!”龜茲王高聲斷喝。
白倩彤帶住坐騎,“就請父王詳細說明。”
龜茲王縱馬趕來。輕歎一聲:“女兒,這事關西域百萬人的福祉,非是本王一人能做主,女兒,你雖然嫁了晉陽王,但是你的父母親人你的根還在西域,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你們想怎樣?”
“我們得到可靠消息,晉陽王要去國改郡,這是我們絕對不允許的。”
白倩彤道:“先不說你們這個空穴來風準確與否,就像單桓這樣的國,不過27戶不到兩百人,他們都沒大漢一個村子的人多,還苦苦保持著一個國的稱謂有何用?”
龜茲國須眉皆炸:“住口!祖宗留下的基業必須保存。”
白倩彤點頭:“這就是父王要給女兒說的,女兒已經盡知。”催馬就往大營行。
這可把龜茲國給嚇壞了,白倩彤要是向晉陽王告密,豈不是天下大亂?
“你這個不孝之女,莫非想把父母親人都逼死不成。”
白倩彤大聲道:“大王何時想去國改郡?父王聽別人挑撥是非,就要一意孤行,不管你們作亂是否能成功,可曾為女兒想過?你們都不為女兒著想,我為什麼兒還要為你們想。”
龜茲國怒道:“父王與你說過多少回,隻要你是龜茲國公主,想要多少駙馬沒有?你這丫頭怎麼就這樣拗?來人,將這忤逆的丫頭拿下。”
龜茲國身後大將應了一聲,催馬橫槍就衝出來。
白倩彤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她隨身帶著以前親衛軍保護,這時候一見有人想不軌,這些親衛軍呼啦一下就圍上來,張弓搭箭對準這人。
“止步,否則殺無赦!”
此人冷笑一聲,並不答話,猛催戰馬就往前衝,隻聽一聲喝叱,亂箭齊發,此將急忙揮舞打槍撥打雕翎,猛然感到坐下馬猛地一震,此將整個就摔下來。
“噗通!”摔得這位差點 背過氣去,親衛軍往上一衝,就要將之斬首。
“住手,留他性命!”白倩彤急忙製止,真把這員將給宰了,這件事就沒法化解。
真見了血,白倩彤和龜茲國都冷靜下來,龜茲國知道晉陽軍的強大,自己的護衛將軍竟然敵不過普通的晉陽軍。
白倩彤冷靜下裏,再這樣鬧下去,隻怕要收不了場,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一旦涉及到造反二字,隻怕誰也沒法揭的過去。
白倩彤換下一口氣:“父王,我鄭重告訴父王:大王沒有去國改郡的心意,大王先西域諸國事情太繁瑣,真的要去國改郡,會牽扯大漢太多的精力與財力,父王要是不聽信女兒的勸告,執意要造反作亂,等待就是牢獄之災甚至死亡,父王,你自己看著辦吧。”
龜茲國聞言不由得大喜:“晉陽王真的沒有去國改郡的命令?”
白倩彤道:“大王沒有。”說完撥馬就走。
“大王,倩彤回來了。”劉稚正在帳中看公文,聞聽不由得奇怪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到達龜茲國了嗎?快讓她進來。”
白倩彤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劉稚麵前,把劉稚唬得一跳:“倩彤你這是何意?”
白倩彤道:“大王,西域諸國聽人挑唆,認為大王要去國改郡,意圖對大王不軌,請大王責罰。”
劉稚笑了,“去國改郡不是件容易事,當年以武帝之雄才偉略,都沒做成這件事,何況本王?起來吧,這些西域國主聽風就是雨,更說明他們自身力量薄弱,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膽戰心驚,不過,本王很好奇,這個消息是誰人首先吹出來的。”
白倩彤搖頭:“我不知道呢。”
劉稚也搖頭:“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就不能把事情弄清楚再給本王說。”
白倩彤跳起來就往外跑:“我去問父王誰先吹出來的,一會兒告訴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