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疾步追上老盜和郎笑,先前的玩略心情如夜空中的烏雲遮月一般黯淡了下來,隱隱還有些許的酸楚。
楚楚可憐的一群惡狼在圍著郎笑打轉……
轉著圈,拖著步,眼巴巴的看著郎笑懷裏的白狼,沉聲低嚎,竟然有晶瑩的淚花閃爍,有幾隻略小一些的狼居然淌下了眼淚!
淚花泛濫,是狼!
狼淚潸然,是哭!
哭著的群狼一步一步倒退著,把郎笑他們接進了洞口。
口子要比先前的洞穴大得多,裏麵更是那長形狹窄的洞穴無法比較的,足有數百丈見方,能容得下上萬人。
人,沒見到。
到處都是狼!
狼卻不多,還是剛才所見的那幾十匹。
匹匹單獨行事,或躺在一角,或臥在中間,或來回溜達,再加上洞中嶙峋突兀的塊塊巨石,乍一看去,還真是群狼滿洞一般。
般般,狼是夜行動物,見不得光,最怕的是火。
火沒有,光卻在郎笑抱著白狼進入的瞬間亮了起來。
來回圍著郎笑打轉的那十幾頭狼已然熟悉情況,無所謂,洞裏的狼卻就像觸電一般,立時炸了鍋……
鍋沸騰了會咕咕作響。
響聲不是汩汩,而是嗷嗷!
嗷……
群狼亂嚎。
嚎叫聲在洞中格外響亮,透徹,還回音。
音樂響起,直把王超驚得渾身發抖……
老盜卻一反常態,鎮定自若,雙眼無所謂的環視著群狼驚嚎,嘿嘿一笑,身子一彎,雙手一探,一把抱起郎笑,疾呼:“救俺啊!”
郎笑猛不丁被老盜抱起,甚是驚異,又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喝,嚇得一顫,險些把懷裏的白狼扔掉,略一思索,扭頭看著他原本就很鬼異,此時隻剩下鬼沒有了異的臉色,淡然一笑,用力摟緊白狼的身子,衝驚慌莫名的群狼一聲低呼:嗚——
狼群立時安靜了下來。
來回圍在郎笑身側轉動的那十幾匹灰狼卻突然哀嚎開來,聲嘶力竭,如哭似泣。
泣不成聲,悲號哀叫的十幾匹狼竟然紛紛跪了下來……
來不及思索是怎麼回事的老盜隻好顫顫巍巍的把郎笑放下,借著白狼嘴中的夜光珠的餘暉,回視比他更不知所以的王超……
超過一盞茶的時間,整個洞裏的狼才不再亂叫,不再亂嗷,不再四下躲避夜光珠的照射,紛紛彙集到郎笑身旁,學著先前那十幾匹狼的做法跪了下來。
來行此大禮的群狼不是在走形式,隨大流,而是在神色肅穆的看著郎笑懷裏的白狼默哀……
哀悼一頭狼!
狼王!
王者自有王者的威儀。
儀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盜和王超根本看不懂,也看不透。
透過群狼哀悼它們的首領的這個形式,老盜隱約感覺出了狼群的等級森嚴。
嚴格來說,圍在白狼和郎笑身邊的五六匹狼屬於高層,單從它們的體魄和精神就能看得出。
出外的十五六匹是中層,身體略比那幾匹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