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精通,今天你要再不把房租交給我,我就劈開這扇門,老娘我跟你拚了。”房東老太太很彪悍地在外麵吼。
二毛從信封裏數出一千塊錢,從門縫裏遞給老太太,門再次關上了。
“趙精通,你開門,房租是一千二,你少了兩百。”
二毛作家在房裏悠悠道:“就你家這破房子每年還一百兩百地加,你怎麼不去搶哪?”
房東老太太拍著門道:“趙精通,你個破落鬼,你去問問,這小區除了你,誰不老老實實交房租,他們也漲了兩百,誰說了二話?就你,嘰裏呱啦的,有意見的是你,拖欠房租的也是你。”
老太太在門外好一陣數落,直把二毛作家煩得透頂,開門丟出兩百塊錢,揮手道:“快走快走。”
老太太咧嘴道:“早給不就完了,我省了嘴,你省了耳朵,每次都這樣,不長記性。”
不長記性的作家二毛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打開了電腦,點開瀏覽器,看看自己作品今日的收入,哎,又是零收入的一天。
心煩意躁的二毛作家順手又把電腦關了,或許如胡麗友所言,自己不會寫文章。
抓了抓頭上的兩根毛,二毛心裏徹底不平靜了。他隨手抓了張報紙,走到小區樓下,在小區石椅上坐著看了會兒報紙,便走出小區外。
胡麗友迎麵走過來,二毛轉身朝另一條路走。
“趙精通,我找你有事。”胡麗在後麵大聲道。
二毛轉過身來,“啥事?”
“就是那個,那個……”胡麗友吞吞吐吐一改往日潑辣作風,扭捏著說不下去。
二毛不耐煩地催促道:“什麼事?快點說,說完我有事。”
“就是那個,我媽病了,她還不知道我和你分手了,一直盼你去看看她。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不能。”二毛一口拒絕,“既然分手了,你媽遲早都會知道,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我媽時日不多了。”胡麗友泫然欲泣地對二毛說,“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望一下她吧?”
“啥叫時日不多?”二毛問。
“哎,是癌,晚期。”
二毛驚詫了一會兒,“前陣子不還活蹦亂跳的嗎?”
“是,才查出來沒多久,但醫生說可能也就是幾個月的壽命了。”胡麗友說著眼睛濕潤了。
“好吧,我去,有時間我就去。”看在老太太平日待他不錯的份上,二毛最後鬆了口。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醫院離這也不遠。”
二毛摸摸腦門上的幾根毛,他這副尊容去見胡麗友的母親,隻怕老人家會極不待見他。
“我去買個帽子吧。”
胡麗友看了看他的腦袋,歎息一聲道:“走吧,我陪你去買。”
兩人朝附近商店走去。
一輛車“哧”一聲緊急刹車停在二毛身邊,車門打開,十幾個彪形大漢拿著大棒子從車上走下來,將二毛和胡麗友團團圍在中間。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