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精通,我已經看到你了,你跑什麼跑?”
二毛嘿嘿笑著轉過身,摸了摸鼻子,“胡麗友,是你啊,我這不是有點急事嗎?那個,你有事嗎?要沒什麼事的話我趕時間。”
“你趕什麼趕,以為我不知道你。”胡麗友麗目微嗔看著二毛,“你倒說說,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二毛摸了摸光禿禿沒兩根毛的頭皮,“沒什麼,就是寫一長篇給揪沒的,過段時間會長出來的。”
“你看你,寫什麼,你寫的有人看嗎?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胡麗友還是微嗔著說,“剛剛看你的身手,到哪裏找不到一口飯吃,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老板,正在招保鏢,試用期就八千塊錢一個月,過了試用期,工資有一萬多,年終了還發年終獎,你看怎麼樣?”
“不去。”二毛一口拒絕。
“喲,這麼好的條件你還不去啊,你說就你寫的那,一個月能賺八百麼囉?”
“人是有理想的,跟你說不著。”二毛黑著臉,轉身就走。
“趙精通,你就是這樣,活在理想中,不向現實妥協。人首先要把飯吃飽才能談理想,你說你要紮紮實實的,我怎麼可能跟你分手?我也想要有個安穩的家呀。”胡麗友追在後麵喊,簡直都要喊哭了。
可惜這話隻感動了她自己,因為二毛轉身不快地回道:“既然已經分手,就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少操心我的事。”
“你……你混蛋!”胡麗友跺腳道,“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這些話我還不說呢。”
“領情,慢走,不送。”二毛作家做出請的姿勢。
胡麗友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地扭屁股走人。
二毛作家揪了揪還剩下的三五根頭發,歎了口氣,踢踢踏踏地往家走。
“大哥大哥。”身後有人追來。
二毛作家沒理會,手插在褲兜裏,一晃一晃地往回走,直到手被人抓住,才醒悟到這人喊的是他。
二毛看了看抓在胳膊上的手,那人連忙訕訕地放開,“大哥,剛剛謝謝你救了我弟啊,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請你笑納。”
二毛作家低頭一看,手裏一個信封,用手感知了一下,應該不少錢。他連忙推辭,“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不,你別嫌少,這真的隻是我們全家人一點心意而已。”那人說著把信封塞到他衣袋裏,又朝他躹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二毛把手伸進衣袋,捏了捏那個信封,不知道該怎麼辦。
神識裏的神器拖著浩宇繁星在他眼前一掠而過,透明的淡藍色身子讓它美得像一個精靈。
“草,又忘了,不是說碰到那女人要好好修理她一頓嗎?怎麼一碰到她自己反而嚇得落荒逃跑呢。咱當初對她那麼好,她堅決要分手,就算不打,你也不用這麼慫包吧。”二毛這下對自己有脾氣了,太慫了,你個草包。
回到家裏,拿出信封的錢數了數,總共是三千塊錢。這下好了,吃飯又有錢了。
“嘭嘭嘭”,“嘭嘭嘭”,敲門聲一聲聲傳來,二毛作家打開房門一看,是房東老太太,二毛連忙把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