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陽很毒辣,特別是下午一點多鍾,陽光就像一把把火辣辣的飛刀,直愣愣地射入皮膚中,滾燙滾燙。
郝浪一臉愁苦地走在大街上,他的旁邊跟著昨天從街上救回去的禍害,撐著一把舊傘,跟她的形象與氣質形成極大的反差,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完美身材的曲線幾乎都會引起別人的注目,如果不是身上換了一套很是普通的衣褲,再加上她還刻意地用舊傘遮住了容貌,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有可能會引發大街上的車禍。
郝浪鬱悶極了,兩天前才領的一千塊工資,還沒有來得及給家裏寄回去,就被這個撿回去的禍害,像花水一樣的花出去了六百多塊,不僅要給她從內到外的買衣褲,這小妮子還要纏著弄台空調,眼見郝浪是真的拿不出錢來,最後退而求其次,買了台電風扇這才罷休。
如果女孩真是郝浪的媳婦兒,他也就認命了,可是她偏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如今手裏還掌握著那條足以讓郝浪定罪的卡通小內內,麵對這家夥明目張膽的威脅,他也隻能乖乖就犯。
這TMD都什麼事啊!
“死小子,你就不能開心一點嗎?瞧你那樣子,跟死了爹媽……”
“你可以說我,別說我老爸老媽,要不然我跟你急。”郝浪扭首看著名叫唐欣的女孩,很是憤怒地吼道。
唐欣被郝浪的怒吼給驚住了,她早上一鍋煮掉這小子近兩萬塊,他也沒有真正發火,此時卻是發了火,看來父母是他的逆鱗,根本就不容許別人觸碰:“對不起嘛,我語誤,以後再也不說你老爸老媽了。浪哥,你別一幅苦大愁深的樣子,好像世人都欠你三百塊錢不還一樣。要是你再這樣,估計別人都以為我虐待你了。”唐欣笑意盈盈地說道。
郝浪憤怒的神色釋然了不少,白了唐欣一眼:“你本來就虐待我了,不僅虐待我的錢包,還虐待我的身心,把你救回家,是我這一輩子所做的一件最愚蠢的事情。”
“難道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唐欣停住腳步,噘著嘴可憐兮兮地說道,明亮的雙眼眨巴著,似乎再眨幾下,就要流出淚來。
郝浪發現自己確實很賤,明明知道這小妮子是裝出來的,可他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軟:“快走了。跟你開個玩笑,至於嗎?”
唐欣展顏一笑,酒窩浮現臉頰,醉人至極,快步走到郝浪的身邊,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才不舍得讓我被人家欺負呢!”
“我隻是個愚蠢的爛好人而已。”郝浪鬱悶地說完,繼續前行,他還得在兩點前趕到飯店,跟老板好好的解釋燕窩的事情,這是他最頭疼的……
郝浪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名叫好再來的小飯店,規模並不是很大,三個門麵而已,這家飯店除了那個三十來歲的女老板之外,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廚師,是老板堂叔,再加一個郝浪,總共三個人。
好再來飯店,以夜市為基礎,所以這裏隻有下午三點之後,才會慢慢的有生意,一般會營業到晚上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