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易慈用奇怪的眼神上下不停地看著他:總感覺哪兒不對?
牧閆回過神,駕著馬車,但尹易慈現在這樣盯著他,心裏莫名地慌,有種被人看破的心虛感。
她不會發現了什麼吧?牧閆在心中暗想著,可又想在得到明確的消息後為了能成功混入這個隊伍,他可是在馬場那兒學了一個月,就是為了讓人看不出破綻。
牧閆理了理有些亂的思緒,稍微深吸一口氣,重歸軌道。
既然他都不理她了,尹易慈也就不盯著他看,浪費時間,不如繼續查看周圍的形式。
尹易慈看得出神,這可關乎到她能否獲得自由的重要時刻,但然不得怠慢。
雖然尹易慈也不再刻意套近乎,但她每看到幾處不知名的樹林,河流的時候,她還是會開口問牧閆。
這幾次,牧閆也覺得沒什麼不妥,作為一個多年車夫,走遍大江南北,要是這些地兒,他都還裝高冷,遲早會被懷疑。也就笑臉相迎。
尹易慈看他還挺熱心,也樂此不疲,不知道的都會主動問。
沒一會兒,尹易慈就和牧閆有說有笑,馬車上談話聲不斷,小玖也被這氣氛吸引不由自主的加入這個談笑風生的隊伍中。
不知不覺中,牧閆覺得她不似其他女子思想古板,而是頭腦靈活聰穎,對人生的看法更是讓他認識全新。
不知何時,凜璟蕭已經騎馬跟在尹易慈的馬車後,本來,看她的說話聲安靜下去了,也就先暫隨她,可不曾想,還有些得寸進尺,聽著馬車裏不斷傳出的笑聲,凜璟蕭堵的慌。
下了馬,陰著臉,走近尹易慈的馬車。牧閆看見凜璟蕭的臉色不對,問道:“少爺有事嗎??”
卻不曾想,凜璟蕭隻是冷冷道:“下馬”語氣簡潔幹練。
牧閆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要讓隊伍休息。
停下馬車,牧閆跳下車,站在凜璟蕭前,微彎腰,拱手道:“少爺,要休息了嗎?”
凜璟蕭臉陰沉的厲害,倒是尹易慈,以為凜璟蕭喊的是她,第一個就跳下馬車。舒展舒展筋骨
“很累嗎??看你聊得如此開心,爺沒打擾你的興趣吧?”凜璟蕭對牧閆說著,目光卻還瞟了一眼尹易慈,眼神裏是快爆發的焰火。
凜璟蕭雖然話是對牧閆說的,但實則就是警告她的。提醒提醒她,他還在這兒呢?在他麵前就敢這般跟除他以外的男人說說笑笑,真是夠有膽兒的。也不解釋解釋,就不怕他誤會?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人婦的覺悟?
尹易慈知道他想說什麼,不就怕她給他戴綠帽子嗎?放心,以後多的是機會。
尹易慈坐在狹小的馬車中幾個小時了,腿腳麻木泛痛。拍著腿,麵部表情全是此刻她的的感覺。
凜璟蕭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和表情。原本有些生氣的,但一想到今天她也在那狹小的馬車中坐了幾個小時,怒氣也消減了些許。
冷冷開口道:“稍作休息在趕路。”然後斜看了一眼尹易慈,虧他前兩天還跟她表白心意。不過是他的,就是他的。
“夜冥,過來”凜璟蕭轉身,不再看一臉不屑的尹易慈,跟夜冥走到一邊,說接下來的路。
“皇上,卑職剛剛打探過了,前麵的路極其陡峭,馬和馬車估計是過不去了。”夜冥盡量壓低聲音,對凜璟蕭說著。
凜璟蕭挺直身軀,認真聽著夜冥的稟告。
凜璟蕭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轉身就要朝尹易慈他們走去,可突然又想起什麼。又回來對正要走的夜冥道:“馬夫就不要了”敢逗他的女人,留不的。
夜冥以為他有什麼大事,認真的聽著,可不曾想竟是這個,皺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