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悶熱的的炎夏,多數的人都汗流浹背,恨不得將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脫掉,方便散熱。而尹易慈又不能這樣做,隻能找個人閑聊解解悶。而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車夫自然成了她的目標。
“大哥,你幹這行多久了?”首先,尹易慈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先套套路。馬夫似乎覺得她的靠近不是很妥當,往邊上挪了挪,尹易慈覺得甚是好笑,有這麼避嫌的嗎?這兒這麼窄就不怕被馬車顛簸下去。
尹易慈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眼睛定定的看著他,還故意也跟著他挪了挪:等會兒到邊上看你還挪什麼挪。尹易慈在心裏嘚瑟。
在古代,人的思想十分落後,男女授受不親更是從出生起就是家常便飯,從小就被灌注,尹易慈就是逮著這個思想,想好好挑逗他一番。
凜璟蕭騎著馬,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環境,雖然說此次行動已經嚴密謹慎,且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事都要小心謹慎,以防萬一。
凜璟蕭也甚是覺得這天氣炎熱,怕尹易慈受不了,特意看看她需不需要同他騎馬,好借風速涼快涼快。可一看,她逗男人逗的可嗨了。看著她對一個車夫笑得一臉燦爛,凜璟蕭心裏溢滿憤怒,她的眼晴隻能圍著他轉。在炎熱天氣的加劇下,凜璟蕭更是燥熱煩人。
牧閆沒有馬上回答尹易慈,而是專注於手中的工作。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卻也還是隨便回了句:“三年”,然後使勁扯了扯韁繩,故意放大動作。表示他現在沒有時間和她閑聊。
尹易慈隨著馬車的晃動搖了搖,依舊笑道:“大哥,你貴姓啊?”
牧閆好奇的回頭看了看尹易慈,再看了看馬車裏的小玖:怎麼感覺車裏的那個才是娘娘呢?
尹易慈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問道:“車裏有你的名字?”
牧閆回過頭來,抱歉般的笑了笑。“沒有,隻是感覺娘娘很特別”特別到皇上就在前麵,竟然敢在這兒跟一個車夫套近乎,這得有多大麵子。當然這些話,牧閆隻能在心裏說。
尹易慈看了車裏的小玖,再看看他看自己的神情,明顯的嫌棄,加上知道他古代人的封建思想,心裏也對他的話明白了些許,可她也就笑笑看透不說。
“唉!大哥,別岔開話題!”尹易慈擠了擠眉,一副十足十的痞子樣,調笑著牧閆。
牧閆對她表示無奈至極,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車夫,怎麼逮著他就不打算放了呢?
“牧閆”短短的倆個字,似乎不想多說。可尹易慈卻認為他是害羞了,其實是她自己想這麼認為,不然,這麼明顯的反應,她不可能沒察覺。
可她悶的慌,小玖跟她交流除了說教就是說教,她受不了。
尹易慈見他不理自己,也就不強迫他,往邊上挪了挪。雖然帥哥近在咫尺卻交談不了確實有些遺憾,但人家都不理自己了,總要識趣點才行。
其實,這隻是她自我催眠罷了,如果不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她一定把他祖籍是哪兒,娶沒娶妻這類等子事兒都問出來。
現下好不容易出了宮,當然是要司機尋找逃跑的路線了。
尹易慈坐在離牧閆不到一步的邊上,漂亮的眼睛專注於眼前稍顯陡峭的山路。心裏隻要一想到以後能自由自在就十分開心。
牧閆餘光瞟過尹易慈一眼,剛剛還一個勁兒的問他,現在卻如此安靜,出於新奇,牧閆把原本的餘光改成注目。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讓他不想移開眼。
正在思索的尹易慈感覺到他這股熱烈的目光,回頭,奇怪的看著他。
被她突如其來的回看,牧閆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隻能假裝不經意地別過頭。
要不是為了與月聖女彙合,他才不想大太陽底下給人家當車夫,又熱又累,他一雙白皙細嫩的手都被馬韁磨出泡了。想想也可氣,這月聖女都消蹤匿跡數載了,可突然卻飛鴿傳說找到了宗主多年要找的東西,害得他還得冤枉跑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