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嬤嬤是少數幾個知道陳晉平受過重傷的。陳晉平對謝秋零的態度,她也是看在眼裏的,她堅信,少爺定是傷到了腦子,才會一時想不起與少夫人的情誼,才會對她那麼冷漠,隻要少夫人天天在他眼前,他肯定會想起來的。一個放在心尖上愛了十幾年的女人,豈是受次傷就會不愛了?定是腦子裏的淤血傷到他愛少夫人的那些心脈了!
玉容公主剛剛進門,就想當家,誰知道她想做什麼?
一定要守好少夫人,不然,等少爺傷好了,豈不是要後悔死?
喬嬤嬤笑道,“玉容夫人,您隻是平妻,是沒有資格入宗祠的,而且,您沒有給少夫人敬過茶,在永和,這也是不被承認的,走出去,世家的夫人和小姐都會暗裏看不起您的!”
她不想讓謝秋零在府裏?偏偏讓她不能得逞!
玉容臉色很難看,讓她給謝秋零斟茶認小?不可能!
喬嬤嬤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玉容夫人若是不給少夫人敬茶,就得不到國公府其他人的認可,也得不到其他世家的尊重,也就得不到皇上的恩典,族裏是不會認可的!”
玉容沒有放在心上,這世上,還有夫君辦不到的事情?
喬嬤嬤道,“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是永和的規矩,少爺一個人,無法扭轉,而且,少夫人是皇上的義妹,夫人若是不這麼做,皇上也不會同意的!將來寫皇室有關的一切場麵,玉容夫人都去了!”
這個李景玨,倒真是難題,玉容皺著眉。
喬嬤嬤才不管她在想什麼,隻要少夫人回到若菊院,讓她與少爺多相處,少爺的病,自然會好得更快的,也能壓製一下這玉容公主的目中無人。
至於安全,國公府的人絕對是站在少夫人這一邊的,就算少爺暫時對她不好,若菊院所有的人,也會堅定地保護少夫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而玉容,真是不願向謝秋零低頭,她還是想從陳晉平這裏下手。
她的想法,自然有其他人知道。
陳越平正在書房與他的兄長聊,“玉容公主一直在府裏找靜雅的茬,要國公府的掌家之權,大哥可知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她分管一部分好了!”陳晉平不在乎。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一向對錢財不著重。
“可是大哥想過背後的牽扯嗎?雙嬪才在宮裏向大嫂下毒,玉容公主就要國公府的掌家之權,她們的意圖是什麼?還不明顯嗎?”
“下毒?不是說隻傳了些許閑話嗎?”陳晉平道。
陳越平神色難看,“這是玉容說的吧?大哥信了?這是皇上今天早上告訴我的,特意叮囑我,看緊國公府,內外都不能放鬆。”他又道,“父親現在還在休養,腦子一直沒有恢複清明。可大哥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有人去了父親的院子,不過,被陷井嚇跑了。”
陳晉平追問問,“可有出什麼事?”
陳越平搖頭,“來人觸動了陷井,跑了,兩個守衛去追,沒跟上。我早上問了所有的護院和暗哨,沒人出去!大哥,玉嶺與永和,尤其是玉嶺王室與我們國公府,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搞不明白陳晉平的這些愛恨情仇,陳越平也不去攪和,他從家國大義入手,陳晉平果然上了道。
“父親那裏,你再派人盯緊些,不能出了差錯,至於玉容,不用管她。”
“大哥,大嫂昏迷不醒,你真不去看看她?”陳越平看著欲走出門的陳晉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