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平頓住了腳步,他不想去的,可是,為什麼?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催促他去,等他細想之時,頭又疼得厲害了!他已經搖擺很久了,可是頭疼的事,他又不想告訴其他人,免得他們為自己擔心,何況,還有個李思賢躲在暗處呢!
陳越平見他沒有動,歎息道,“外祖母生前最疼大嫂,便是小咳嗽,也會讓人送來大堆滋補湯。如今,大嫂並無過錯,大哥卻不管不問,若是外祖母泉下有知,指不定會多傷心!”
他對大嫂無情,對其他人一如往常?那就不說他們之間的事,說旁的情份吧!
果不其然,陳晉平道,“我知道了,等閑暇,我會去看她的!”
喬嬤嬤的猜測,自然會告訴陳越平和李景玨他們,大家都希望這兩人能好好的!陳越平見他鬆口,也不再說,以免逼急了弄巧成拙。
而段佳璿見得謝秋零愈漸憔悴的樣子,很是不忍,眸中帶淚,“皇上,您想個法子吧,再這麼下去,秋零怕是等不到晉平回心轉意了!”
李景玨沉默、然後起身。
“皇上!”段佳璿叫住他。
“朕去看看秋零,把實情告訴她!”
“什麼實情?難道這一切都是晉平裝的?”
李景玨搖頭,“晉平在玉嶺曾經受傷昏迷了好幾天,喬嬤嬤和洛遠都認為,他是傷到頭腦了,隻是,脈象看不出來,”
段佳璿嚇了一跳,又緊張起來,“這麼嚴重?那、現在--”
“所以現在,晉平才對秋零這麼漠視!”
“那趕緊告訴秋零,隻要她知道,晉平是無意的,她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李景玨歎氣,“這隻是我們幾人的猜測,洛遠把不出脈象,而且,李思賢還不知道在哪裏準備下黑手,玉嶺也不是真就那麼老實,還有個北原呢!若讓大家知道晉平有事,國公府壓力就很大。如今,又多了那玉容公主,朕怕,秋零若是回了若菊院,反而是羊入虎口。”
“皇上不要小看若菊院的人,她們對秋零都很衷心的,再說,謝思泉不是早就派人散出去,說晉平傷了腦子嗎?皇上叮囑喬嬤嬤一番,再派侍衛守著,其他人,沒有機會下手的!”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秋零繼續這麼心灰意冷下去!”段佳璿補充道。
“朕這便與她說清楚,擔心總比死心好!其他人,放馬過來吧!”李景玨也豁出去了。
謝秋零聽了李景玨的話,既是震驚又是心疼,“那、那他現在怎麼樣?”
“其他都如從前,隻是、隻是對你--”李景玨說不下去。
“或許愛得越深,受到的刺激就越大!”段佳璿道,“很有可能,他怕自己受到不測,怕保護不好你,愧疚之下,傷了心神,昏迷的時候崩潰了。”她分析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錯,十有八九是這樣,不然,以晉平的往常的性子,怎麼那樣對你?”李景玨道。
正好趕上喬嬤嬤也來了,“皇上說得對,少夫人,您就不要再生氣了,趕緊把身體養好,讓大少爺回複神智吧!那個玉容公主,還想染指咱們國公府呢!隻怕,她來者不善,對少爺的好都是裝的,”
聽這意思,似乎想對陳晉平下黑手,謝秋零急了,“那、夫君他、他怎麼樣了?”
“傷了腦子,能好到好裏去?,雖然沒有喪心病狂,可也古怪的很,做事都不著調,還經常皺眉,一副難受的樣子,問了又不說,如今,府裏都是二少爺在主事,可他又太稚嫩,哎呀,再這麼下去,隻怕國公府臉麵有損,大家都要不好過啊。”喬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