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玨歎口氣,“秋零倒不至於那麼不識大體,可是晉平一直沒給她寫信,隻怕她心裏本就擔心,若見得他與旁的女人那麼親密,隻怕擔心就要變成怨氣了,”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段佳璿一眼,“你不是說過嘛?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愛得越深心眼越小,容不下其他人。”
段佳璿一臉‘委屈’,“臣妾可沒做過這種事情,宮裏的哪個妹妹,臣妾不是費心費力地幫皇上照顧著?皇上對臣妾莫非還有不滿意?”
李景玨道,“你的好,朕都知道,這才放心把宮裏交給你;朕也知道,你定是受了委屈的,以後,朕會好好補償你的,此番秋零的事,你還要再費心才是,她既是朕的妹妹,也是國公府的少夫人,若是出了事,她身後有謝府、於府、嶽府,嶽安平也在京城,定南王府說不定也會牽涉進來的。”
“皇上放心,臣妾會去好好勸勸妹妹的,”
“倒也不是讓她認命,你與她說清形勢就好。秋零一向深居簡出,對朝堂這些事都不清楚,哪怕那個玉容公主進了國公府,晉平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管不問的;當然了,若是她敢欺負秋零,那也是萬萬不可的,不求她們和睦相處,但是,絕不能鬧得國公府雞犬不寧,讓晉平頭疼,讓秋零受委屈。”
“臣妾知道,皇上放心吧,定不會讓秋零忍氣吞聲、受人氣的。”
李景玨滿意地點頭,“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秋零的事,就交給你了。”
段佳璿恭送他出去,站了會兒,又親自去了國公府。
“皇後娘娘怎麼來了?”謝秋零吃了一驚。
段佳璿一如既往地和氣,她一身便裝,拉著謝秋零的手,“皇上國事繁忙,抽不出空,囑咐我來看看你!”
謝秋零麵有愧色,“我沒事,讓皇上和娘娘擔心了!”
“你這樣子,哪裏像沒事的?”段佳璿道,一旁的嶽安平忙不迭點頭,“皇後娘娘定要好好說說秋零,她這副樣子,我看了都要心疼死。”
段佳璿道,“秋零,你放心,晉平沒事,他們正打算從鎖玉關回京,嶽安邦將軍來的信。”她特意說明這一點,嶽家人,也是不會傷害、欺騙謝秋零的。
謝秋零點頭。
“秋零,玉容公主到底是玉嶺的公主,將來到了永和,晉平也須得給她置辦個單獨的小院子,給她平妻的名份,我也知道這樣不妥,可國與國之間的是大事,不瞞你說,那位玉脂公主,皇上有意封她為妃。”
“娘娘,我沒有覺得不妥,我隻是--”謝秋零欲言又止。
“秋零,你不要怕,陳晉平若是敢寵那個公主,讓她壓你一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嶽安平義憤填膺。
段佳璿道,“不錯,皇上說了,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這個,你大可放心,若是那個公主不聽話,你依了家規,該收拾就怎麼收拾,隻是--”她看了看謝秋零的臉色,“隻是晉平對她,會比對以前那些妾室好!”
曆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男人寵妾是十有八九的,她們如此擔心謝秋零的情緒、又如此支持她,也是陳晉平以前對謝秋零太過寵溺的緣故。
專情十餘年,在別的男人身上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到了陳晉平身上,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對玉容的好,她們也隻認為這是涉及兩國之間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