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嶽安邦的信,李景玨特意快馬加鞭送了信給陳晉平,說皇宮裏麵已經準備好了,為免衝突,玉容公主的婚事擇日再舉行,到時,讓她從皇宮出嫁,也算是風風光光的。信上對陳晉平和洛遠進行了嘉獎,對玉脂和玉容姐妹也大度恩寵之言,還送了許多金銀財寶來。
收到信的陳晉平並無任何不悅,相反,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骨子裏鬆了口氣。
玉脂也沒有不高興,畢竟李景玨對她越重視,禮數越周到,她越是覺得麵上有光,越開心。而玉容對自己的婚事要延遲一事,卻很是不願。
“小公爺,皇上那裏、是什麼意思?”她俏麗的小臉上有些委屈和難過,泫然欲泣。
陳晉平覺得自己有些心疼,“宮中要準備皇上和玉脂公主的婚事,自然是要大肆采辦和宣揚,民間也會很關注,君臣斷沒有一起成親的道理,可是隻延幾日,隻怕各式東西會不齊全,中原禮數繁多,要想你與玉脂公主相差不多,自然就要相隔長些日子!”
“咱們已經在玉嶺成了親,永和的禮數,稍稍點到既可,不用那麼認真的。”玉容不想推遲,夜長夢多的道理,她懂,就怕遲則生變。
姐姐一到永和就與皇帝成親,自己在永和人看來卻是沒名沒份的,住哪兒尚且不知,再麼下去,隻怕是寸步難行,她可不想把自己弄到那般難堪的地步!
“小公爺,如果玉容隻是普通的女子,為了心愛的男子,什麼也不會計較,哪怕無名無份,隻要能跟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玉容是玉嶺的公主,不得不為王兄和臣民考慮,我若在永和被輕賤,王兄和臣民情何以堪?玉容又如何麵對死去的父王?王兄會如何想?”玉容哭得梨花帶雨,趴在陳晉平的懷裏傷心不已。
陳晉平輕拍她的背,“皇上沒有看不起你們姐妹的意思,反而,這是顧及到大家的顏麵,才會對你們都珍而重之,你放心,我定會八抬大轎迎你回國公府的,皇上說了,讓你從宮中出嫁,這可是給了你們姐妹無上的尊榮的。”
玉容無法反駁他,心裏卻是不認同,隻是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玉脂聽後問,“那你想怎麼辦?他們說的,也挺有道理,一個不好,還會說咱們的不是!這兒可不是玉嶺!”
玉容道,“這次如果由了他們,以後就更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裏了,說得好聽而已,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
玉脂眼前一亮,“對哦,都還沒有成親,咱們可都是玉嶺的公主,”
玉容道,“就算不成親,也得把姐姐的封號和我與小公爺成親的聖旨拿到,否則,還不成了咱們玉嶺白白送倆公主上門?”
“那、要怎麼辦?”玉脂有些為難道,她想不到好法子。
玉容壓低聲音,“咱們先不要露口風,與他們一起回京城,等到了半路就裝病,水土不服,我找小公爺撒撒嬌,若是他們不同意,姐姐隨他們回京城,我自己打道回玉嶺。”
“可若是小公爺不去追你怎麼辦?”玉脂有些擔心,
“不會的,”玉容有些小得意,“小公爺如今對我,很是關懷體貼和疼愛的。”
“那、就聽你的,試試吧!”玉脂覺得即使失敗也沒有關係,如果玉容真回了玉嶺,永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不管是奇玉還是李景玨,都會對自己進行拉攏的,現在的情形,兩國都經不起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