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成是長公主府的長孫,他的婚禮自然是盛大隆重的,又時值初夏,人們都有了活力,氣氛便又活躍了。
興虹長公主身份尊貴,太子妃也身份顯貴,都不便招待客人,而兩個舅舅和舅母長期在長公主嚴威之下,性子也都有些唯諾,此時,段府竟沒有了可以領頭擔當的人。
長公主更是有些著急難過,隻好叫了陳晉平和謝秋零去照看一二,雖說他們隻是表親,可誰不知道陳晉平自幼是在長公主膝下長大的?倒也沒有誰說閑話,也沒人敢說閑話。
段和慶段和朋兄弟倆看到陳晉平這個外甥來,竟然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京城有誰不給這位爺幾分薄麵?看來,今日是可以放心了,亂不了分寸。
謝秋零本就不善處理這些事,何況她也不是主人,便隻是陪在長公主身邊,讓那些夫人小姐們不至於太尷尬。
長公主看到謝秋零來了,笑著對她招手,“秋零,來,見過你允表姐,”
謝秋零快步上前,向長公主和段佳璿、陳玉顏和另外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見了禮。
她們三人站在一處,模樣、身段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太子妃段佳璿高貴華麗、帶著上位者威嚴與氣勢,陳玉顏高貴端莊,透出一股大氣的優雅,而這個眼生的女子明眸皓齒,人淡如菊,讓人看了身心舒暢。
長公主道,“這是你允表姐,她不足月就出生了,身子一向不大好,有個雲遊的師太說她要遠離紅塵才可身體健康、保平安一世,早幾前生了一場大病,這幾年都沒有回來,如今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又趕上明成和靈兒成親,她說什麼也不聽,非要下山來,也正好讓你們見見。”
謝秋零由衷讚道,“允表姐生得好美,就像人家說的仙子一樣。”
陳玉顏笑道:“秋零的這張小嘴可是越來越甜了,外祖母,您聽聽,”
長公主笑道:“嗯,不錯,很像晉平以前小的時候,淨挑好聽的說。”
謝秋零紅了臉,辯道,“外祖母,長姐,我說的是真的,”
陳玉顏道:“嗯,這倒不假,你允表姐在山上抄經禮佛、飽讀詩書,自是與我們這些俗人不同。”
謝秋零聽得她這麼說,又擔心她心裏不痛快,可憐兮兮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笑道:“好了,玉顏,你知道秋零性子最真,她是不說假話的,何況旁人見了允兒,不也一向是這麼說的?”
她輕輕拍了拍謝秋零的手,“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般小心?你長姐逗你玩的呢。”
陳玉顏也笑著拉過她,“你可千萬別哭鼻子,不然,晉平還以為我欺負你,指不定要心疼成什麼樣呢?”
謝秋零被她說得臉都紅透了,嗔道:“長姐~~”
段允盈盈走來,拉著她的手道;“原來你就是秋零,果然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難怪晉平每次與我通信說到你,都是讚不絕口。”
謝秋零臉更紅了,低著頭羞得說不出話來,引得其她幾人哈哈大笑。
盛大的婚禮隆重而喜慶,人人臉上笑意盈盈,添杯加盞,觥籌交錯,一派和諧之氣。
想來也是,皇上和皇後娘娘派了特使到場祝賀,誰敢放肆?
段府無上榮耀,主家人全都樂得合不攏嘴。
長公主看著這喜慶一堂,忍不住也喝了幾杯,幾個嬤嬤都攔不住她,晚輩們也都不敢阻攔。隻有段佳璿和陳玉顏談笑勸阻,卻也隻是把杯中酒倒得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