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毅點了點頭,道出了其中的隱情。
這也怪不得白秋德不知道了,古毅的祖上搬走的時候白秋德的父親搞不好都沒出生。
“既然你的祖上也是經營布料生意的,那麼想必也是有名的布商,可在我的印象裏金陵城經營布料的商人中沒有姓古的。”
白秋德驚訝之餘覺得古毅的言行有些奇怪,於是疑惑地望著他,他是雲錦協會的會長,自然對金林成布商曆史了如指掌。
古毅沒有回答白秋德,隻是微微笑了笑,笑容顯得頗為冷漠。
“數十年前隻有一戶布商遷走,是雲錦協會的張副會長一家,難道你是……”
隨後,白秋德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驚訝地望著古毅,按照古毅的說法那麼他應該就是張副會長的後人。
“對,我就是張家的後人,現在回來向你們白家和魯家討債來了!”
古毅聞言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肯定了白秋德猜測。
“討債?”
白秋德有些不明白了,不解地望著古毅,“張家當時是因為看守倉庫的人醉酒釀禍,引發了火災燒了張家要交出的貨物,以至於未能按時交貨賠了不少錢,然後遠走他鄉,跟我們白家有什麼關係?”
“醉酒釀禍?”
古毅頓時冷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般,然後神色冷峻地望著白秋德:
“是你們白家和魯家暗中搗鬼,故意派人灌醉了我們張家看守庫房的人,然後縱火燒貨,以至於我們張家因為未能交貨賠得元氣大傷,連房產都抵押了,黯然離開金陵城!”
“荒謬,此事金陵誌上有著詳細記載,豈能容你血口噴人?汙蔑我們白家!”
白秋德自然不相信古毅的話了,聞言頓時大怒,要知道白家的名譽可是重於一切。
“史料上自然是那麼記載的,當時你們白家和魯家暗中搗鬼,坐實了醉酒釀禍的事情,那麼警察廳自然也就沒有詳查!”
古毅一臉輕蔑地望著白秋德:
“你們白家和魯家勢大以為能隻手遮天,不過他們的人在放火的時候被一個我們張家對之有恩的乞丐撞見,我太爺爺根據其提供的線索暗中抓了縱火的人,從其那裏得到了實情。”
“荒謬,我們白家乃是雲錦正宗,何必要用這種卑鄙的法子跟你們家爭搶生意?”
白秋德覺得古毅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冷笑著反駁道,要知道雲錦做得最好的就是白家。
“那是因為我們張家的祖上率先引進了西方的機器,並且借用西方的技術改良了雲錦的製造工藝,造出了比你們白家質量更好、價格更低的雲錦!”
古毅麵色一寒,怒視著白秋德說道,“你們白家和魯家怕了,擔心我們張家超過你們,於是就故意設計讓我們張家接了很多的訂單,然後一把火將貨物焚之一炬,使得我們張家不得不把那些機器和技術低價賣給你們!”
“胡說,是我們祖上可憐你們,看在同在商道的情義上才買下那些機器和你們的宅子,要不然你們祖上如何賠得起?”
白秋德聞言禁不住變得激動起來,衝著古毅沉聲喝道,“是你們張家自己的過錯,不要倒打一耙推到我們白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