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王爺,世間路途千千萬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您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換棵樹試試,說不定別的樹還更舒服一點呢。”蕭染夕淺淺的笑著,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墨寂遙。
看到她那無害的笑容,墨寂遙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暖了過來,好像要融化在一池春水中。
“小七膽子大了,都懂得教育本王了。”墨寂遙口不對心的說著,雖然覺得蕭染夕說的很有道理,嘴上卻不會承認。
這句話聽起來已經有點責備的意思了,要是別人恐怕就跪下請罪了,可今天的人是蕭染夕,她不痛不癢的笑笑,緩緩說:“教育不敢當,隻不過是情勢危急逗王爺笑笑罷了,畢竟,心情好了才能有腦子縝密的去想別的事情啊。”
墨寂遙:“……”這是變相的說他沒有腦子?他沒有想多吧?
小七,還真的不一樣。怪不得雲悠看上了她的能力。不過她不願意展露鋒芒,白白在王府中耽誤了兩年。否則,以她的聰慧,現在早已是他的得力助手了。
會咬人的小獸啊!
“王爺也別隻顧著彈琴了,該吃早膳了,否則飯菜涼了對王爺胃不好還得讓屬下去重新熱一熱。您就當心疼屬下的勞動能不能就不要再重複彈那一首曲子了呢?”蕭染夕笑的人畜無害。
彈同一首曲子?是她知道了什麼還是無心的話?
“本王隻會這一首曲子,又有何辦法?”墨寂遙裝模作樣的笑了笑,走到圓桌旁開始用餐。
蕭染夕很不厚道的抿唇偷笑,墨寂遙怎麼可能隻會一首曲子?那天晚上和她的簫聲合奏的人不就是他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那天彈得也是緬懷故人的曲子,而今天這一首,雖然曲調優美柔婉,卻沒有了那天的深情,可見隻是閑來無事彈著玩玩的。可彈著玩玩卻僅僅彈一首曲子,這其中的道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看蕭染夕盯著冰清琴若有所思的樣子,墨寂遙的心裏也猜到了大概。估計又引起這個小東西的懷疑了。真的是,她的細節掌控能力怎麼就這麼強,甚至能在自然的事件中發現那丁點的不自然。
這樣的人,若是敵人,可真不知道要恐怖到哪裏去。
“怎麼,你喜歡冰清嗎,一直盯著它看做什麼?”墨寂遙淡淡的笑。
蕭染夕回給他一個微笑,淡然的說:“王爺,屬下在想,既然王爺如此喜歡那首曲子,不如屬下給王爺彈奏一下就當是散心如何?”
“哦,你也會彈琴?”墨寂遙莫名的問。
“小時候跟家父學過一些,龍雲閣三個多月楚閣主也教過屬下,所以屬下懂得一些皮毛而已,今日就借王爺的琴獻醜了。”
“你隨意。”墨寂遙答應了。
“多謝。”蕭染夕坐下來,先試了下音色,清脆可人,果然是極好的琴。當下,照著墨寂遙之前的彈奏方式,一絲不苟的演奏起來。
這首曲子其實很簡單,隻有幾個單音混成,所以對於她這種新手來說也是簡單的很。
蕭染夕當真照著墨寂遙彈琴的手法,將他彈奏的琴音全盤複製,一遍又一遍。
墨寂遙聽著那跟之前完全相同的琴音,睿智的眸更加深沉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