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鎖定。
隨便瞄了瞄掉在地上的銀針,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剛剛兩個屍體旁邊,溫熱的血流出來,染紅了銀色的針。隻是在那一刻,銀針隱隱有發黑的跡象。
有毒。
楚雲悠站起來,淡漠的看著她,以及……那瞬間包圍他的數百人!
“師兄好像並不怕?”白煙輕輕調笑著,若無其事的說:“為了對付寂王爺,我帶來的可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連你教出來的雲閣主都沒有擋住幾招,師兄你今日隻身前來,單刀赴會,也是勇氣可嘉啊!”
“小澈身邊有他關心的人,放不開手腳跟你打,你以為這些人奈何的了我嗎?”楚雲悠撫摸著手中的長劍,有些冷漠的說:“更何況你也了解冰淩劍,在這種冰天雪地的世界,最適合它的發揮了!”
靈器冰淩,寒鐵所築,取自極寒之地,能聚水化冰,空氣中處處有水,也處處都能為冰淩劍所用。以一當百又有何懼?
“小澈?嗬嗬,叫的還真親熱啊!師兄,當年是誰說的,你的劍隻會是保護我的武器,如今也能刀兵相向了!”白煙眸光一冷,曼荼羅散發著死亡的誘惑。
楚雲悠看著她,也慢慢的回憶起從前無憂的生活。可這一切,被誰打破的?!
“叛徒,你毒殺師父已經罪不容誅,還要另建血衣教讓師父蒙羞,還好意思提昨日的誓言!我的話說給那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如今你手上染了多少無辜的血,還好意思提嗎?!”
“大膽!敢對教主出言不遜!”旁邊一人實在看不下去,拔劍就衝了上去,結果楚雲悠隻是手一抬,隔開了她的武器,下一刻就貫穿了她的心髒。
鮮血,淋漓的灑了一地。熱熱的液體傾灑在他手上,楚雲悠立刻抽回冰淩劍,冷冰冰的說:“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冰淩劍上凝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好似露珠一般,楚雲悠隨手一甩,劍上的血順著水珠一起掉落,很快又光潔如初。
白煙見此場景也並無異色,隻是輕輕說:“有些事能怪得了誰?人各有誌,師父憑什麼不讓我學習製毒之術?更何況,今日的血衣教,不正好可以讓武林記住師門嗎?讓這些後輩們也知道,當初還有個名動江湖的教派,我隻是延續師父的心血罷了。”
“住口!”楚雲悠冷了音色,看著已經越走越遠的白煙,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虧你還能把這些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師門傳承的教派名‘雪醫教’,是像雪一樣治病救人的!你這樣隻會讓雪醫教背上罵名!可笑你殺了師父還不肯悔改!”
“我為什麼要悔改!”白煙冷了聲音,臉色也微微泛紅,胸膛劇烈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