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她說話他就抱起嚇暈過去的落雨柔往上遊偏僻的方向走。蕭染夕忍不住說:“王爺,那是有毒的,您不要強撐了!就算走也要往下遊走,順著小河一定能找到人家。”
結果,她又被墨寂遙賞了個白眼:“你能想到的事情白煙想不到嗎?”
沒錯,這個理由成功的把他們帶到這個鳥不拉屎荒無人煙的地方來了。
蕭染夕就很想問了,這裏白煙是找不到了,可她們怎麼回去啊!身上有沒帶幹糧,而且墨寂遙有傷落雨柔驚嚇過度,她一個人怎麼照顧的過來嘛!
還沒等到她問,墨寂遙就躺在地上了,一動不動,在那之前說了一句不要生火,嚇得她夠嗆。她慌了,喊著他的名字。結果墨寂遙又睜開了眼睛,冷冰冰的說:“做什麼?要被你煩死。”
蕭染夕愣了,硬是半天沒找出合適的話來回答,最後試探性的說:“王爺,您沒事?”
墨寂遙翻了個身,不耐煩的說:“你要是再多叫一句說不定本王會有事。”
“那個……那您躺下來做什麼?”一點預兆都沒有的倒下來,蕭染夕表示壓力很大。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她要怎麼辦啊!
“睡覺啊。”墨寂遙言簡意賅的說。真是的,晚上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蕭染夕:“……”
大冬天的,荒郊野外,溫度在冰點一下,能睡著也是能耐了!別睡著之後醒不過來了!
於是,蕭染夕守著他們到了天明,因為墨寂遙說不準生火,她也隻能用自己的體溫替他們暖暖手,別被凍僵了。
夜裏,很多人睡不著,也注定了很多雞飛狗跳。也就隻有這個當事人悠哉的跟沒事人一樣。
第二天清晨,她才點了一把火,就怕這兩人一睡不醒了。
寒冬臘月,凍結的到底是什麼?
在暖暖的篝火旁坐起來,抱住膝蓋,蕭染夕眼中不知是什麼感覺,那時候自己跟著王爺一起跳下來,是因為什麼?到底是保全自己還是為了保全他她都有些看不真切了。
霧裏看花,朦朦朧朧,看似美好,霧散之後,說不定隻是一朵喇叭花。
墨寂遙懶懶的坐起來,看了她一眼,說:“一直沒睡?”
蕭染夕抬起有些發紅的眼睛,看墨寂遙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醒之後的樣子,忍不住詢問:“王爺也沒睡著嗎?”
墨寂遙說:“一直有人時不時的來碰本王,本王能睡著才怪。”
別說他沒睡著,就算在睡著的情況下,周圍環境的風吹草動還是逃不過他的感知。
倏地,墨寂遙看到她手上有血,臉上的表情變得凝滯,他抓過她的手腕,冷冰冰的問:“這是誰的血?”
蕭染夕微愣,王爺捏的她很疼,她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當下有些艱難的說:“是……王爺的。屬下給王爺治傷的時候留下來的。”
墨寂遙放開她,冷冽的音色如同這凍死人的氣溫,寒冷無比!
“去洗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