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蕭?
難道是……
應該不會吧,天下姓蕭的那麼多,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的,她隻是特殊一點罷了。
不管怎樣,蕭染夕,入本王麾下,你就逃不掉了!
我要的是不論身份,不論未來,永不背叛,永遠的忠誠!
墨寂遙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眼底閃動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蕭染夕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的小屋,在床底一個暗藏的閣箱裏拿出一隻玉簫,像寶貝一樣擦拭著。
爹爹……
這隻簫是爹爹留下的唯一遺物了,生前他就很喜歡站在院子裏,在皎潔的月光下吹奏,簫音帶著化不開的思念,以及……惆悵。
爹爹說,她母親是個很漂亮的人,溫婉賢淑,美麗動人。卻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血崩……留下她就撒手人寰……
母親,該有多偉大?為了傳承,經曆生死。她小時候也曾哭著問爹爹娘親在哪裏,爹爹總是很溫和的摸著她的頭,說:“小夕以後就會知道的。”
結果,直到他死,母親的身份依舊是一個謎團。
慢慢把簫湊到嘴邊,蕭染夕也緩緩吹奏起那一曲《相思賦》,這是爹爹經常吹的曲子,也是她唯一會的曲子。
曲調婉轉悠長,似斷非斷,不絕如縷,似乎能引起離家的人深沉的相思。在蕭染夕的簫聲裏,這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怨恨,無助,渴望和期待。卻永遠比不上當初蕭離莫吹奏時那種揉雜在一起的哀傷和甜蜜。
一曲畢,蕭染夕隻覺得更加沉悶了些。爹爹,你為什麼要留給我那麼多沒有答案的問號?我隻想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她並不想去演那些複雜的劇本。
“餘音繞梁,好一曲相思。”蕭染夕愣神期間,有人拍著手走進來,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有著安撫的力量。
“不過小七你的相思就太過傷情了些,夾雜太多的情緒會毀掉簫音原本啟迪人心的力量。”
蕭染夕轉頭,放下玉簫,看著那個不請自來的人,緩緩笑了:“月見,你來了?”
那天,替她處理傷口的那個風趣的女孩,今天,不請自到了。
“對啊,我這個小煞星,不想見到我也見到啦。”月見開玩笑似的說。她沒有忘記那天臨走的時候小七嫌棄的話語。
蕭染夕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吐吐舌頭,故作無辜的說:“沒有啦,和大夫做朋友最起碼以後有個小病小痛不用花銀子啊。”
月見:“……小七,你的腦回路怎麼會這麼奇怪?你這樣的話朋友都沒得做了!”月見故意板起麵孔,作生氣狀。
蕭染夕作揖道:“好姐姐,你看我最近大傷小傷不斷的,你就不要惱我了。”
月見也笑了:“小七,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不是在王府的丫鬟。”
在這樣的地方,還能有如此真性情的女孩,月見真的覺得她不是生活在這樣的蹂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