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牢!?”祁天寧大驚,失聲道:“你做什麼?他們是我的人!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抓人?星耀國就沒有王法嗎?”
天牢的刑部是什麼地方?走進那裏基本上就宣告死亡了,還是淩遲的那種。能僥幸走出來的人也早已精神恍惚,見官就跪。
墨寂遙轉身,嘲諷的笑:“走到星耀國的土地上,就必須遵守這裏的律法!王爺幾乎殞命,本王又如何審不得?再說,本王說出的話星耀國的王法!”別說拿一個下人,就算是把當朝官員扣押問審他都夠資格!
“做好替他們收屍的準備吧!”墨寂遙冷酷又決絕的說。他手中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不然他去皇宮做什麼?嗬,買凶殺人,他都不明白祁天寧為何要他死,他們不過初次見麵而已。隻是她敢做不敢當讓墨寂遙不屑,天倉國的國主就沒有教育過她什麼叫坦白從寬嗎?
“不,王爺,你不能!放過他們,放過他們……”祁天寧有些慌了,她膝行上前,攥住了墨寂遙的衣角,懇求道:“他們不過是執行命令而已……”
“這麼說是你下的命令?”墨寂遙聲音冷了下來。祁天寧一驚,恍然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這個男人好敏銳。不過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他既然來興師問罪也肯定是知道了。
“是,是我做的。”祁天寧低聲說,突然又加大了音量,怒吼出聲:“是我做的又怎樣?墨寂遙,你憑什麼!”
“什麼?”墨寂遙困惑的看著這個突然變得歇斯底裏的女人,實在是很難理解她心中的道道。
而墨寂遙莫名其妙的樣子更加重了祁天寧的怒火,她徑自從地上起來,冷靜自持已經被怒火燃燒殆盡。
“憑什麼那樣羞辱我?你以為我願意聯姻嗎?都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能逢場作戲嗎?你知不知道婚姻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就是你找人殺本王的理由?”墨寂遙並不表態,依舊平靜如水。
“不,我沒想過要你死,隻想要你知道,我是公主,不是你們星耀國那些卑賤的女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青樓裏嫖娼的歌妓嗎?”新婚當日,同時娶側妃,還把側妃迎進門,對她置之不理,這算什麼?
墨寂遙嘲諷似的看著她,冷笑:“或許,你比歌妓還不如呢,她們張開大腿最起碼還有人上,而你,連讓人上的欲望都沒有!故作驕傲的姿態,你又能高傲到哪裏去?真讓本王懷疑你這個公主的涵養!”
“你,你……放肆!”祁天寧怒火中燒,氣的全身顫抖,很難想象這樣低俗惡毒的話語會從尊貴的王爺口中說出來。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吧?更何況她是公主!
墨寂遙斂了笑容,冷銳的眸細細的眯起,一股逼人的威勢席卷而來,宛若夏日即將下暴雨的天空。
“嗖”的一聲,祁天寧隻看到寒光一閃,脖頸處傳來一絲輕微的疼痛。她錯愕的抬手擦拭,觸摸處一片血紅,祁天寧驚駭的跌在地上,滿臉驚恐,後麵潔白的牆壁上插著一柄飛刀,血絲如紅線般飄渺。
“祁天寧,本王隻原諒你這一次!星耀國還沒有本王不敢殺的人。天倉國的皇帝陛下沒有教導過你正義與真理隻站在強權的一邊嗎?不要說什麼羞辱痛苦,本王不想聽!”
“本王也知道你的迫不得已,如果你乖乖的本王不介意多養一張嘴吃飯,現在麼……你自己拒絕了本王的仁慈!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那就不要吃飯好了!”
把羞辱說出來又能怎樣?受到的痛並不會因此少半分,太多的迫不得已已經讓墨寂遙學會了接受。
看著外麵依舊蒼綠的樹木,墨寂遙的眸光漸漸變得悠遠,好像沉浸在某種回憶裏無法自拔。
“看好王妃!”墨寂遙冷冰冰的對門口的守衛說,侍衛們打了個寒顫,立刻集中了一百倍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