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不是兄弟(2 / 3)

武長卿一家對他亦是冷淡,繼續向客房方向走。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尤其那道紅衣如火的背影,武明亮很失望,心說:“怎麼偏偏是堂妹,不是表妹呢?”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老管家從客房退出後,一轉身,就撞上了武明亮。

他一眼看出,武明亮被美色所迷了,心說:“得虧是堂妹,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得添多少亂呢。”

同時,他也有些氣惱。

滅門之禍將至,身為家主之子,武明亮竟然想著美色不想著如何守護武家莊,簡直不知所謂。

他提醒道:“少爺,你大伯一家旅途勞頓,得好好養精蓄銳,為今夜之戰做準備。”

武明亮道:“是,是,該養精蓄銳。”視線越過了老管家,望著那道緊閉的門扉。

老管家懶得管了,趕著回去打點莊裏的事務。 富不過三代,有些道理的。

客房裏,武雲昭透過窗縫,看到了門前徘徊的武明亮,對武長卿道:“爹,外頭有個登徒浪子,你要不要打他一頓?”

武長卿道:“得了,說得好像你在意似的。”

林音又一次忍笑。

自從女兒越來越大,武長卿是越來越沒有當父親的威嚴,總是被弄得有氣無力,無可奈何的。父女倆的相處著實有趣兒的!

武雲昭吐了吐舌頭,走到武長卿身邊坐下,笑道:“爹啊,問你個事情啊?”

武長卿點點頭。

武雲昭道:“爹,你和武長庚都是一個爹生的,怎麼老爺子偏偏喜歡武長庚不喜歡你呢?要是以前的話,他比你厲害,也就算了。到了這當口,全家就指望你一個人頂著了,老爺子還對你不待見,這不很奇怪嗎?剛才說話,老爺子處處護著武長庚,做得過了吧。”

武長卿道:“各花入各眼吧。”

武雲昭又問:“老爺子從沒喜歡過你嗎?”

武長卿道:“那倒也不是。當初,你爺爺沒靈根,隻能當凡人,不能修煉,挺讓老爺子失望的。後來,我出生了,測出了靈根,能修煉,走仙道,老爺子覺得後繼有人,挺開心,對我也不錯。”

武雲昭道:“武長庚出生之後呢。”

武長卿道:“他比我資質好,是三靈根,自然更受寵。”

武雲昭想了想,道:“爹,你不覺得老爺子對你和對武長庚的寵愛不太一樣嗎?”

武長卿道:“親疏之別吧。武長庚是一直跟老爺子修煉的,還有份師徒情呢。”

武雲昭道:“不是這個意思。爹,我直說了,你不覺得老爺子寵武長庚寵得過分,有點兒是非不分,不像爺爺寵孫子嗎?”

此言一出,武長卿和林音都看著武雲昭。

武長卿問:“雲昭,你什麼意思?”聲音中透露著緊張。

武雲昭笑嘻嘻道:“哦,爹,看來你不是沒有懷疑啊。”

武長卿和林音互相看了看,搖頭苦笑。

武雲昭嗅到了驚天八卦的味道,眼睛一亮,拽著武長卿的袖子,晃了晃,那意思,快說,快說。

林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拍拍女兒的肩頭,指了指門外,提醒她,還有個武長庚的兒子在門口呢。

武雲昭拍了下胸口,那意思包在我身上,站起身來,推門而出。

武明亮正望著呢,一聽推門聲,嚇了一跳,跟做了虧心事似的,轉頭就要跑,卻聽一聲甜絲絲的嗓音道:“堂兄!”

他刹時頓住腳步,回頭一瞧,堂妹正笑吟吟看著他呢。

他覺得自己的心口被打了一拳,震顫不已,小鹿猛brbr撞,看著武雲昭的俏臉,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武雲昭低聲輕笑。

武明亮大窘,麵紅耳赤,不知所措,眼神飄忽,不敢正大光明地看。

武雲昭上前,美目流波,對武明亮道:“堂兄,我和爹娘趕路,晝夜不停,水米未進,你能不能讓人送些吃的過來呀。”

武明亮重重點頭道:“能的,能的,我這就去,這就去。”說話聲又顫又啞,顯然,他緊張得不得了。

武雲昭道:“謝堂兄!”

武明亮轉身跑去安排了。

武雲昭“嗖”一下竄回屋子,拉著他爹,求道:“爹,時間緊迫,快講!”

武長卿歎氣。

武雲昭撒嬌。

武長卿向林音求助。

林音偏頭看向一旁。

武雲昭道:“爹,你要是不說,今天晚上要是真來人滅門,我可不幫忙。反正武家莊的人生死與我無關。”

武長卿笑道:“好啊,你真是我閨女,威脅你親爹。”

武雲昭急道:“爹啊,快講啦。等會兒武明亮又該回來當門神了。”

武長卿沒轍,屈從了,壓低幾分嗓音道:“武長庚出生前,你爺爺得了急病,沒來的及治療,就過去了。”

武雲昭抓住了重點,嚴肅道:“他是遺腹子!”

武長卿點點頭,又道:“當時我的年紀也不大,由乳母照顧。有一次,我聽乳母和其他幾個婆婆說話,談到了武長庚的娘,也就是我二娘。她們說,瞧著我二娘的那個肚子,月份不太對。我當時什麼也不懂,聽過就忘了,接著玩兒去了。”

林音這時也露出了跟女兒一樣十分感興趣的表情,看著武長卿,眼神裏滿是催促他繼續說的意思。

武長卿接著道:“後來,武長庚出生。我們慢慢長大,直到十七八歲的時候。你想啊,我是長子嫡孫,家裏最受寵的,一天比一天不受寵,心裏肯定不是滋味,對吧。同一屋簷下,我也不覺得我比武長庚差,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就不得老爺子待見呢。不知怎麼的,我就想起了乳母和婆婆們說話的這一茬兒。”

武雲昭感覺,真相時刻要到了,興奮道:“爹,你怎麼聯想到的?”

武長卿道:“出了這一茬兒,我還想到,我爹過世之後,老爺子也病過一段時日,我二娘經常去老爺子哪兒伺候。當時是這樣,你奶奶是早就沒了的,你爺爺是突然沒了,還沒來得及給二娘轉成正室,她還是個妾。她為了能在武家有好日子過,自然是要好好巴結老爺子的,人之常情,誰都懂。”說到這兒,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可後來我算了算,我爹過世和她伺候老爺子這兩件事,相差不過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