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昭道:“他人不壞,自古以來,男人風流都不是什麼大事,或許是美名。”
鬆柏道:“我對他改觀了。”
武雲昭道:“誰還沒個優點呢。”
高勝恰好回來,聽到武雲昭的話,笑道:“我優點很多的,好嗎?來,鬆柏,給你這個,牛肉大骨麵。”
鬆柏接過,笑道:“謝謝。”
高勝道:“客氣什麼。”將自己的麵放在地上,轉身又跑,跑上了二樓。
武雲昭和鬆柏均想:“還挺有精神!”沒有一會兒,看到高勝抱著被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武雲昭道:“你冷啊。”
高勝道:“吃飽了好睡覺。”拍拍被子,笑道:“鬆柏,我給你也拿了一床,咱們抵足而眠,讓雲昭當保鏢。”
武雲昭“哈”一聲,道:“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風流倜儻的高少?”
高勝笑道:“你又不是嬌花,是霸王花,有什麼好憐的,反而啊,我倆得讓你憐。”
說笑聲中,三人呼嚕嚕吃了麵,吃得腹內溫暖,心下稍寬。
高勝強拉硬拽,將鬆柏扣在身邊。兩人擠在沙發裏,相擁睡去。恐懼並不能離他們而去。而多一個在身邊就能多一分安心。
危難之際的互相扶持,便是如此。
武雲昭盡職盡責當起了保鏢。
天色蒙蒙,灰白暗淡之際,武雲昭看到窗外有人走動。
那人是個男人,行動緩慢,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與常人大異。
武雲昭提起了戒心,拉過窗簾遮擋,透過縫隙,睜大眼睛仔細觀察。
男人是向西而去,後背朝著武雲昭,因此,武雲昭看不到他的臉麵,不過,他的後背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原來,那男人穿著白襯衫,後背上一片血紅,在朦朧天色中,血色不再鮮豔、殷紅,而是變得漆黑。
武雲昭還看到,凡是那男人走過的地方,身後都有一條血線。顯然,後背上的血都是他的,且尚未幹涸,仍在不住地往下流。
一個人一共有多少血呢?大約5000毫升。
沒有正常人能在這麼大的出血量下挺立不倒,前行不斷。更沒有正常人在受傷的情況下,不懂得處理傷口。
武雲昭確定,外麵的男人是一具行屍走肉。
當機立斷,武雲昭跳了起來,抓起早就準備好的三尺長劍,衝出門外,以極快、極準的劍法,從背後,一招削首,緊接著,挖出了那人的心髒,並以快手法,將依舊是紅色的心髒,砍成肉碎。
她問過係統了,處理喪屍的一般方法是爆頭、碎心。
這裏的喪屍會不會發生異變,暫且不得而知。
高勝和鬆柏並不能睡熟。
武雲昭抽劍出鞘的那一刻,二人即醒轉。
觀看了武雲昭利落地將喪屍削首、挖心、剁碎之後,二人才敢出來。
高勝捏了捏鼻子,說道:“好功夫!”心中卻道:“好凶殘的女子,幸好小爺及時懸崖勒馬,要不然此刻被剁碎的就是我啊。”
鬆柏也道:“恩。”
武雲昭甩了甩劍上的血跡,在一旁的花木上擦了擦,還劍入鞘,說道:“拿手機拍照。咱們得研究、研究喪屍什麼特征,別以後,見麵不相識,枉自送了性命。再拿兩副橡膠手套。趁著沒人,趕緊將他搬到一邊去。”
高勝折回屋中取手機和手套。
武雲昭又改了主意,說道:“鬆柏,去讓高勝找兩個行李箱,兩床薄被。”
鬆柏問道:“做什麼?”
武雲昭道:“將他裝起來,一起帶到東方家,大家夥兒一起觀摩、觀摩。”
拍好照後,武雲昭再次抽劍出鞘,對高勝和鬆柏道:“敢看就留下,不敢的話,趕緊回屋。”
鬆柏道:“還是看看吧,以後自己也要動手的,提前適應,適應。”
高勝道:“恩,鬆柏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