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也回來了,吸了吸泡麵的香氣,咽了咽唾沫,說道:“你這是半夜放毒啊,我也要吃。”又站了起來,問道:“鬆柏,你要嗎?”
鬆柏道:“我也來一份兒。”就要站起。
高勝道:“別動了,我來吧。”蹬蹬又跑開了。
鬆柏道:“難為他跟兩個孤家寡人談天說地。”
他看得出,高勝一刻坐不住,來來回回活動,是為了緩解心中的壓力和恐懼。
高勝的父母在外,隻能通過電話聯係,詢問是否平安,若遇凶險,可能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他的好兄弟中已經沒了兩個,僅剩的一個還沒消息,多半也是無幸。
僅僅在一天的時間裏,他失去太多了。
他是千千萬萬不幸人中的一個,卻是武雲昭和鬆柏麵前唯一的一個。
武雲昭道:“他人不壞,自古以來,男人風流都不是什麼大事,或許是美名。”
鬆柏道:“我對他改觀了。”
武雲昭道:“誰還沒個優點呢。”
高勝恰好回來,聽到武雲昭的話,笑道:“我優點很多的,好嗎?來,鬆柏,給你這個,牛肉大骨麵。”
鬆柏接過,笑道:“謝謝。”
高勝道:“客氣什麼。”將自己的麵放在地上,轉身又跑,跑上了二樓。
武雲昭和鬆柏均想:“還挺有精神!”沒有一會兒,看到高勝抱著被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武雲昭道:“你冷啊。”
高勝道:“吃飽了好睡覺。”拍拍被子,笑道:“鬆柏,我給你也拿了一床,咱們抵足而眠,讓雲昭當保鏢。”
武雲昭“哈”一聲,道:“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風流倜儻的高少?”
高勝笑道:“你又不是嬌花,是霸王花,有什麼好憐的,反而啊,我倆得讓你憐。”
說笑聲中,三人呼嚕嚕吃了麵,吃得腹內溫暖,心下稍寬。
高勝強拉硬拽,將鬆柏扣在身邊。兩人擠在沙發裏,相擁睡去。恐懼並不能離他們而去。而多一個在身邊就能多一分安心。
危難之際的互相扶持,便是如此。
武雲昭盡職盡責當起了保鏢。
天色蒙蒙,灰白暗淡之際,武雲昭看到窗外有人走動。
那人是個男人,行動緩慢,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與常人大異。
武雲昭提起了戒心,拉過窗簾遮擋,透過縫隙,睜大眼睛仔細觀察。
男人是向西而去,後背朝著武雲昭,因此,武雲昭看不到他的臉麵,不過,他的後背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原來,那男人穿著白襯衫,後背上一片血紅,在朦朧天色中,血色不再鮮豔、殷紅,而是變得漆黑。
武雲昭還看到,凡是那男人走過的地方,身後都有一條血線。顯然,後背上的血都是他的,且尚未幹涸,仍在不住地往下流。
一個人一共有多少血呢?大約5000毫升。
沒有正常人能在這麼大的出血量下挺立不倒,前行不斷。更沒有正常人在受傷的情況下,不懂得處理傷口。
武雲昭確定,外麵的男人是一具行屍走肉。
高勝也回來了,吸了吸泡麵的香氣,咽了咽唾沫,說道:“你這是半夜放毒啊,我也要吃。”又站了起來,問道:“鬆柏,你要嗎?”
鬆柏道:“我也來一份兒。”就要站起。
高勝道:“別動了,我來吧。”蹬蹬又跑開了。
鬆柏道:“難為他跟兩個孤家寡人談天說地。”
他看得出,高勝一刻坐不住,來來回回活動,是為了緩解心中的壓力和恐懼。
高勝的父母在外,隻能通過電話聯係,詢問是否平安,若遇凶險,可能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他的好兄弟中已經沒了兩個,僅剩的一個還沒消息,多半也是無幸。
僅僅在一天的時間裏,他失去太多了。
他是千千萬萬不幸人中的一個,卻是武雲昭和鬆柏麵前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