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牛牯好酒,平時喝的都是地瓜燒,今天鬥然有好酒,再加上舒雅也不約束,就放了量。
三順找曾牛牯喝酒,是因為那次野遊釣上了汪美玲這條大魚。當時在場的應該都是媒人。三順這是謝媒來了。
曾牛牯一看到三順拎著酒瓶子過來,笑道,三順你那學生妹還好使不?
最近汪美玲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所以對三順很是詣指氣使。三順最近並不好受,但他是要麵子的人,哪會說實話呢。
隻見三順邊給曾牛牯倒酒,邊笑眯眯地說,好使好使,溫柔有加,不愧是讀書人。
潘興笑道,你這是說謊吧?讀書人是最難使喚的,一般都是一山望著一山高。
這理工男就是智商超高,情商堪憂。
舒雅看三順似乎有點難言之隱,趕緊圓場道,凡事都有特例,要不人家怎麼會喜歡三順。三順,哪天該喝你的喜酒了吧?
曾牛牯一心想喝酒,岔開舒雅的話說,兄弟結婚自然會請我們,來,三順走一個。
舒雅趁著這個機會給李貴發了一個微信說,親戚,牛牯今晚肯定得喝大,我們能去你那借個宿不?
李貴一看微信,心道,這還真不能拒絕,不過按章貝市的規矩,去人家裏住,夫妻是不能同房的,哪怕回門的女兒女婿都不能住一塊。否則會帶來黴運的。
於是李貴回複道,這都是小事,就怕你夫妻倆忍不住那啥,壞了規矩。
舒雅說,他喝的不少,等會準得醉,他一醉,稀泥一樣扶都扶不起來。還能弄個啥。
李貴說,你會不會也稀泥一樣。
舒雅直接沒回。
李貴也端著個酒杯敬長輩去了,當敬到山鼠子時,山鼠子臉都轉到一邊裝著沒看見。
李貴將一串嶄新的鑰匙放到他桌麵上,說,這是我嬸落在盈盈那裏的鑰匙,你給帶回去。
山鼠子瞄了一眼,知道是新房鑰匙,趕緊將鑰匙揣進口袋裏,說,你嬸哪知道是哪裏的房子。
李貴微笑道,我發微信給你了。來,喝一杯?
山鼠子鼻孔哼了一聲,端起杯子嘀咕了一句,有那麼大的別墅不讓我們住,拿個小破房來糊弄我們。但酒還是喝了下去。
李貴生氣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再擺一副死老鼠臉給我看,葉荷花的事就真的黃啦。
山鼠子咧嘴笑出滿口大黃牙,說,你同意啦?
李貴黑著個臉說,我不同意的話,某些人會上我家去拆我家灶台。
山鼠子說,這個我不敢,我師傅杵在那裏呢!
李貴說,你還有怕就好,就怕你做出辱沒先師的事來。
山鼠子端著酒杯笑道,你放屁。我這是發揚道家修煉之功。你小子我不說你,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凡是男女之間有過那事,都可以從氣場上看出來的。
李貴聽了一驚,這事邪門。有心問這死老鼠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擔心他訛自己。
李貴黑著個臉起身要走,被山鼠子一把扯住,說,來喝了這杯,那是不是讓小葉找萬中豪就可以。
李貴悶了這口酒說,那還能找誰。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你,你不把你剛才說的那本事教我,我就不同意。
山鼠子說,這個你可不能學,三缺六弊,真要教了你,師傅會來索我的魂的。
李貴不屑地說,你一天招搖撞騙,騙到自家侄子頭上來了。虧我爺爺對你那麼好。
山鼠子一瞪死老鼠眼,說,騙了你,我被野山貓拖去。
李貴知道這是真的了,打小就聽爺爺罵他時說過,你再不改頑劣找事,我讓野山貓把你給拖去。山鼠子準保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