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擦了擦眼淚:“王爺是妾身的夫君,妾身當然擔心王爺了。”
她說完就匆匆走了,然後到了裴硯前麵:“哥哥,你沒事吧。”
裴硯點頭:“我沒事,今天多虧了王爺,都快天亮了,你和王爺先歇著吧,我去忙點事。”
內鬼的事還沒弄清楚,他自然不能安心睡下。
昭昭看陸封寒和裴硯都沒事就放心了,想來裴硯應當是要忙府衙的事了,她點頭:“那哥哥你去忙。”
裴硯衝陸封寒點了點頭,然後去了前院。
陸封寒和昭昭則是回了後院。
方才在回來的路上裴硯就告訴陸封寒有內鬼的事了,裴硯是江州的父母官,這事裴硯自然要辦利索,剩下的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何況憑著裴硯的本事,也用不上他幫忙。
陸封寒身上都是塵土和血痕,他先去了淨室洗沐幹淨才去客房。
昭昭正在榻上坐著,她看見陸封寒進來就道:“王爺回來了。”
“今天的事多虧了王爺了,”昭昭又道。
原來趁著陸封寒洗沐的這功夫,德順已經把山上的事都說清楚了,包括陸封寒到的及時,並且射掉了那支箭的事。
昭昭聽到德順的話時還心有餘悸,好在現在都安全了。
隻是這會兒昭昭就想起來那個夢了,她喃喃道:“王爺,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陸封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他們轉道來江州的話,剛才的情況那麼凶險,想來裴硯就真的要如昭昭夢裏一般中箭身亡了。
這一切都和昭昭的夢對上了,實在有些玄妙。
陸封寒攬住昭昭的腰:“興許是老天示警吧,”也沒什麼旁的解釋了。
昭昭心想也是,她再琢磨也琢磨不出什麼來,反正隻要裴硯沒事就好了,“幸虧咱們來江州了。”
說完這些正事,陸封寒問昭昭:“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呢?”
昭昭抿著唇:“妾身不是說了嗎,妾身是王爺你的側妃,妾身當然該擔心你了。”
陸封寒盯著昭昭:“就隻是這個原因?”
昭昭的耳根有些紅了:“是還有一個,王爺你現在可是當父親的人了,小寶也很需要你。”
陸封寒沒說話,繼續看著昭昭。
昭昭耳根處的紅暈逐漸蔓延到臉上了,她的心跳的有些快:“王爺,咱們歇下吧,妾身好困。”
這會兒都後半夜了,昭昭也確實累了。
陸封寒鬆開了攬著昭昭腰肢的手:“好,睡吧。”
他自是看出來昭昭在轉移話題了,不過日後他有的是時間問昭昭,也不急在這一時。
兩人很快就睡著了,直到天大亮時才醒來。
而此時前院的裴硯已經把內鬼揪出來了。
他辦事雷厲風行,不過幾個時辰就查的清清楚楚,裴硯看著地上跪著的內鬼,冷聲道:“把人押入大牢。”
等把這些事處理完,也差不多到用早膳的時候了。
裴硯和陸封寒、昭昭三人一起用了早膳,用過早膳後陸封寒問裴硯內鬼的事,裴硯說都解決好了。
日後他一定嚴查官員,再也不出這樣的差錯了,想來徹底清剿流匪指日可待。
昭昭聽了裴硯的話也放心了,以裴硯的聰慧,日後肯定不會再麵對這樣的危險了。
昨晚上陸封寒和她說了下,在山林裏裴硯問他們怎麼過來了,陸封寒說他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沒提起她的夢,昭昭一想也是,這夢的事實在玄妙,何況現在裴硯也沒事了,自是不必說了。
用過早膳,陸封寒和昭昭就打算啟程往京裏走了。
陸封寒此次出來是有任務在身的,雖然徐州的事都料理完了,可也要及時回京向皇上稟報,不能在江州多留。
裴硯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送陸封寒和昭昭出去,昭昭握住小寶的手:“和舅舅說再見。”
小寶咿咿呀呀的。
裴硯笑了下,他碰了碰小寶的臉頰:“等舅舅回京再見你。”
等他江州的任期結束,自然要回京曆練了。
道過別後,陸封寒和昭昭登上了馬車往京城的方向走,裴硯一直送他們到了城門口。
裴硯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然後想起了昨晚上的那一幕。
他看的清楚明白,昭昭是極在乎陸封寒的,不對,是喜歡,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他所盼望的不正是昭昭過的幸福嗎,如今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
半晌,裴硯轉身:“回府衙,”他對一旁的下人道。
他得足夠強大,能替日後的昭昭撐腰,讓她不受委屈才是。
…
馬車走的不快不慢,大約半個多月後能到京城。
這天走到了一個城鎮,鎮上有家小客棧,陸封寒和昭昭下了馬車投宿。
薑嬤嬤鋪上自帶的錦被,昭昭把小寶放到錦被上:“睡吧,再有兩天就到家了,你還沒看過家裏是什麼樣呢吧,是不是啊,小寶?”
陸封寒也道:“你祖母也想你想的不得了,她都在京城等急了。”
德妃隔兩天就來一封信,每封信都是問他們什麼時候到,小寶怎麼樣,他隻好一遍遍地回複說馬上就要回去了,而且小寶一切都好,讓德妃安心。
小寶當然不會搭理陸封寒和昭昭了,他吃了會兒手就睡著了。
正在這時候,門扇輕響,竟然是程紀過來了。
昭昭有些疑惑,程紀不是在京城裏查當初綁走她的山賊的事嗎,他怎麼忽然過來了,等等,不會是山賊的事找到線索了吧。
陸封寒也正了色。
程紀跪到地上,手中是一個信封,信封很厚,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王爺,屬下幸不辱命,將當初賊人綁架裴側妃的事都查清楚了。”
程紀抬眼:“王爺,當日那些人果然不是山賊,而是有人雇傭的,他們是千金閣的殺手。”
陸封寒:“是誰雇傭的?”
程紀:“是……王妃的表兄,羅寒清。”
昭昭聞言瞪大了眼睛,這個人的名字她絕對不會忘,那是在書裏打斷了原主雙腿的男配角,他一心愛慕薛月。
這事竟然是他做的?
怪不得,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