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熟的狗狗崽子,自然是要殺掉的,更何況是那種還要反咬主人一口的狗?
沒有了窗簾的遮擋,房間裏的光線充足了很多。就像葉凡期待的那樣,光明總是會照亮黑夜,不管是白天的日光還是夜晚的月光,隻要是光,那就好。
葉凡的眼神微微眯著,不僅僅是因為清冷的夜光,也因為鍾有為的戰鬥力。鐵手的戰鬥技巧都是在軍隊裏學的,那些都是些殺人的技法,自然不是一般的招式能夠比擬的。
隻是今夜著技巧似乎失了勢,隻是今夜的鐵手似乎沒有了勝利的眷顧。
葉凡的右腹部帶著小傷口,鐵手的胸前是一道一尺長的刀痕,若是那刀痕再深一些,怕是他的那些髒腑都要受傷,怕是他的手不能再握著細劍而是要拖著他的腸。
月光更清冷了,葉凡的眼睛也隨之睜開了。傷痕總是讓人憤怒,鮮血也總是能夠刺激人的戰鬥欲望。
葉凡的戰鬥欲望很強,他要殺死鍾有為的目的更強。隻是眼前這條他們家養了很久的狗,似乎並不願意就這麼任由他把它煮了。
匕首的攻擊距離依舊不長,葉凡的傷似乎對他的行動產生了些許影響,不然那把短刀為什麼比葉凡手中的匕首更快的接近了他?不然鍾有為那張蒼白的臉為什麼掛上了得意的笑?
短刀是長,可是他終究是沒有匕首靈活的。匕首雖短,可他畢竟是可以左右翻轉的。
短刀裏葉凡很近,也就代表著鍾有為已經離葉凡很近了。很近的距離,總是很難做什麼事情,卻不代表不能做。
鍾有為邁著紮實的馬步,腳步錯落有致的向著葉凡行進,短刀也在距離葉凡不遠的地方開始迅速的飛舞。
葉凡的眼中再次出現了迸濺的銀光,隻是在這銀光中,他的身子在旋轉,他手中的匕首也在旋轉。
風沒有破,已經碎了的窗簾也沒有了破裂的機會。現場能夠破的唯有葉凡和鍾有為,還有那銀瓶乍破的刀光。
兩人終究是停了下來,此時的鍾有為像是要朝著躲在陰影中的鐵手衝過去。而葉凡則是再次來到了他的身後,隻是鍾有為的到沒能再次從腋下朝後刺出去。
刀本來是用來劈砍的,就連古代的唐刀或者錦衣衛的繡春刀都是以斬殺來傷人。可是鍾有為拿的是把短刀,是把沒法進行大開大合的劈砍的短刀。
既然是短刀,當他沒能夠進行刺擊的時候,也就是他失敗的時候。
而對戰中哪有什麼失敗之說?生死之間,唯有生死。
葉凡緩緩的抽回了手,隨之抽回來的,還有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大約十五公分長,隻是現在那七八公分的刀刃上,已經全是暗紅色的血。
月光照不亮鮮血,所以不管夜光多麼的明亮,今夜那些肆意流淌鮮血都是暗紅色的。
“你是我家養著的一條狗,當一條沒人管還有肉吃的狗不好嗎?”
月色下的也是清冷的,現在的他站在了鍾有為之前站著的位置上,而鍾有為卻受了比他之前更重的傷。背後總是有很多的肌肉,還有密集的骨骼,所以後背受傷的人一般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