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蔣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出去打獵?我這麼敏捷的身手你真的要浪費嗎?”這個死蔣文傑,不光不讓我見周岩,甚至都不讓我出門了,他安的什麼心。
努力甩甩我的頭讓“他是在保護我”這個念頭快點消失,我坐在床上,簡直無聊得要暴走。
“我回來了。”是他的聲音。
我不情不願地下床,走到他麵前,看他手上拎著一隻鹿,不屑地把臉轉向別處,“就這啊,以為你大早上就出去,現在都大中午了,能找回點什麼好吃的呢,嘖嘖嘖,還不如我呢。”
他堅持了他一貫的作風,不與我鬥嘴,隻是向前走去去處理鹿肉,我冷不丁地看見他的藍色外衣上的右臂部分,似乎有些血跡。
我有點驚到了。一是為他的隱忍,右臂分明受了傷卻還要拎起那樣大一頭鹿,對我的冷嘲熱諷也不還擊;而是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傷的了他?
我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把處理好的鹿肉放上烤架,細心地烤著。他的臉還是那樣俊朗,隻是進來瘦了很多,怕是奔波的緣故,想必還有我這個拖油瓶的原因。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把眼睛轉向他處。“你看什麼,餓了麼?”說罷用小刀切下一塊鹿肉遞給我。鹿肉上閃爍著金黃的油光,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香味。
“沒錯,姑奶奶餓了!”我一把拿過鹿肉,當什麼英雄好漢,做什麼逞強霸王,吃飽了才是硬道理。
我一邊啃著鹿肉,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他:“你的手臂看似受了傷啊。”
他不看我,說:“嗯,打獵時傷到的。”
“你能不能小心點?我可是不會關心你的哦。”我沒心沒肺地說著。他笑了,無可奈何地說:“本就與你沒關係。”
我怔住了,不知道怎麼的很生氣,但隻是一小會兒,接著取代其而來的就是難過,說不清的那種。
我放下鹿肉,轉身回到房內,拿起了我的小醫藥包還有一小壺水,再回去。
“你這是做什麼,過家家嗎,我沒心思陪你。”
“廢什麼話!把手拿過來!”我不由他分說,掀起他的衣服就開始鼓搗。
他臉有些紅,卻也片刻後恢複了鎮定,“琉璃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再這樣,我可是要喊人來了。”
“噫~誰稀罕你,要不是你受傷了誰碰你這副冰涼涼的身體。”
他突然不動,恍然失神後,用酸楚的聲音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冰涼嗎?”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沒人性唄,我心裏想著,嘴上給了他麵子。
“因為我的唯一重要的人,她不記得我,也不愛我了。”他看著我,良久以後又望向遠處。這一切我都沒看到,我隻是認真地看著傷口。
“沒了一個再來一個唄,”我歎口氣,看來這人也是個癡情之人,但是心裏不知道怎麼有些不舒服。“反正你這種人肯定不缺女人。”說罷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正玩味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