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琉璃,你是想怎麼死?”魔帝壓根不去看我,他知道我正被那火折磨的厲害,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啊???????我???????我早該???”我此刻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身體裏麵像正在長出另一個人,那個人漸漸地要取代我,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叫我生不如死!我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汗珠由於體溫而變得滾燙,落到地上碰到了冰涼的石頭,瞬時冒起了煙。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真真切切地聽到我的身體在說著:
“大膽魔頭!我堂堂天神豈是你可以褻瀆的!”
魔帝猛然轉頭,看到了我現下的模樣後,嘴角扯出幾個字:“月神?”
我的眼前不斷閃過前生回憶,天庭,黃金宮殿,蟠桃園,天宮大將軍,無量法尊??????還有魔君。
啊,我曾是月神,我曾經無限榮光,我曾經驚豔過天地萬物。
我曾愛過一個人,但我不能完全記得他了。
“看來殺你不得,反而給我招惹來了事端。”魔帝有些不悅,更多的是擔心,“你不記得前塵往事還好,你若還是記得,恐怕今生還是得糾纏不休啊。”說罷一道光影劃過深黑天空,魔帝騰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留我一人在這空曠的宅園裏,我看著我的身體,通體雪白,著我此生都沒有見過的銀線支撐的長裙,腳上是世間最柔軟最順滑的絲鞋。我摸摸我的頭,摸起來不一樣了,想必現在我正梳著一個完全沒有梳過的頭。
“你終歸是回來了。”門外走進一個少年,仔細一看正是冤家蔣文傑。他慢慢走近琉璃,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眼睛卻還是那樣冷,藏著殺氣。
“你的話我是聽不懂,但你的老子剛剛差點沒弄死我。”我沒好氣地背過臉去不看他,這個人這是讓我倒黴極了。
“堂堂月神,連在下的父親一個‘小小的魔’都鬥不過,真有失天神的臉麵啊。”他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語氣。
“得得得,是我倒黴,您說的都對。”我站起身來,實在不想與他爭辯。這個人真是有本事,每次都能讓我把重點搞偏。
“所以聰明的您,能知道我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嗎?”我看著自己的身體,沒好氣地問他。
“您自己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天神大人。”他嘲諷我。
“嗬。”我實在沒有什麼好說,從他這裏也不能知道更多的事。隻是那些回憶,那些眼前閃過的一幅幅畫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經曆過什麼,我究竟是誰?
“你句句稱呼我為天神。”我問他,“為何我什麼都不會,連飛都不會,按理來說我是一個月神,難道月神都是不能自己飛到月亮上的嗎?”
他轉過身看著我,看了好久好久,半晌,
“很想飛?”
“那我作為一個天神,總不能連自己的辦公場所都去不了吧!”我白了他一眼。
忽然,我的腰被人一把摟住,整個人也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