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不敢想,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如今甘做那個腿搭凳子上,鼓著眼跟別人劃拳的女人的背後的男人。
所以說紅顏禍水,這簡約絕對是禍水中的死水,毒死了他視為畢生對手的衣子時!他還是喝酒吧!
喧鬧直到後半夜才結束,而除了簡約家三口人,其他人都橫七豎八的醉倒在地上。
“不管他們了?”簡約一看衣子時起身就要走,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攬著她的細腰騰空而起,衣子時頭也沒回的淡淡道,“自會有人來收拾殘局。”
回到竹林深處的小屋,簡約找了一圈沒發現念簡的身影,好奇的問道,“小家夥去哪兒了?他不和我們一起睡嗎?”
衣子時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目不轉睛的看她換衣服,“念簡有自己的房間,他是男子漢,要學著獨立。”
“可他才三歲啊。”簡約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裏打什麼算盤。
“套他幹娘的話說,這叫從小教育。”衣子時衝已經換好衣服的簡約招招手,並自覺的把身子往裏挪了挪把外麵讓出來。
簡約忽略掉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轉身去洗了把臉,還沒洗完身後就貼上一具帶著熱度的身體。
“這夜裏涼,穿這麼點小心著涼。”搭在腰上的大手帶著灼人的溫度一路向上,準確的握住那抹豐盈,“約兒,我們成親吧。”
“孩子都三歲了,成什麼親?”簡約怔愣一瞬,眼眶竟有些酸澀。
她知道,她這一世再也不會是孤獨一人,她有愛她的老公,有可愛的兒子,還有……溫暖的家。
“這事我說了算,現在,你說了算。”
第二天天剛亮,被折騰一宿的簡約剛翻個身,門砰的被人從外麵推開,以小芽兒為首的十幾個人魚貫而入。
“臥槽,你屬豬的吧!這大好的日子還能睡的著!”小芽兒成功成長為少女後,這力氣也跟著水漲船高,一隻手就把簡約從床上拎起來。
半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簡約歪著腦袋繼續睡,“你結婚了?”
“不,是我們結婚了!”小芽兒直接把簡約拎到梳妝鏡前,招手讓跟著來的侍女給她們二人梳妝打扮。
簡約愣了好一會,直到頭上加了被什麼東西蓋住才回過神來,“芽兒,你剛才說啥來著?”
“別說話。”
國都內再次熱鬧起來,原因無他,是窮極盟的盟主娶夫人了,而那夫人就是三年前還掛著丞相府二小姐名頭的簡二小姐!
最令國都眾女子羨慕的,就是那占據國都大街小巷的聘禮,還有抬著聘禮的清一色的黑巾遮麵的黑衣人,那排場,那陣仗……
當然,最最羨慕的還是那騎著高頭大馬,即使用麵具遮住半邊臉,依舊掩蓋不了他謫仙氣質的新郎。
誰特麼說窮極盟盟主凶神惡煞?殺人如麻?為什麼她們隻看到他的帥與渾然天成的霸氣?
虧了虧了,白瞎了這麼一個大帥哥啊!
直到被送進洞房簡約還是懵逼狀態,紅蓋頭揭開的第一瞬間她就劈裏啪啦的問了一長串,然後就隻看到衣子時帶笑的眼睛和嘴角。
“怎麼回事啊?你昨晚才說成親……哦,是不是你早就在謀劃了?”
“是,從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就在計劃怎麼把你娶到手,然後一輩子把你栓在我身邊。”
“卑鄙,不過,我喜歡。”
紅燭搖曳,一室旖旎。
彼時在另一邊的洞房裏,白軼雙手捧著地契,一臉溫柔的注視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我用我的全部身家做賭注,想贏你的一輩子。”
小芽兒纖手撚起那疊厚厚的地契,笑靨如花,“準了,小白子,來伺候本夫人就寢。”
“來勒。”
終於抱得美人不著寸縷的溫香軟玉,白軼如初嚐禁果的毛頭小子,動作生澀且凶猛。
自古幾家歡喜家愁,張揚雙手緊緊的握住白子夜的手,他盡力了。
“你所追隨的白子夜並不是我,沒必要在為我花費心思,咳咳……”白子夜每咳嗽一聲,心口便更痛一分,“我這輩子從沒求過人,但我求你件事,我死後把屍體丟去荒山,我不想……以後還有人記得我做過的那些齷蹉的事,咳咳……”
“主子您別說話,大夫說了,隻要您肯配合用藥,還是能夠好起來的。”
白子夜虛弱的搖搖頭,“我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即使愈合也活不了幾年,現在這樣挺好,死在她的手上,我甘之如飴。”
知道她昏睡三年後安然無恙,知道今天她大婚,他終於可以呼出最後一口氣,終於不用在死後見到她。
“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