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鳳天城,他來雪穀做什麼?會不會對師父不利?蘇婉怡神色千回百轉,終於冷聲質問:“鳳天城,你來做什麼!難道,真是我的小師弟?”蘇婉怡心中生疑,轉眼去看淩夙霄。
淩夙霄收徒弟一般隻看天賦不論身份,如果他收鳳天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隻是,現在三國處在戰爭時期,如此混亂,鳳天城還有心情來拜師?
淩夙霄輕咳一聲無奈道:“怡兒,他不是你的師弟。”如果出師,就是,可是鳳天城沒有做到,自然不會被他認可。
“哦。”蘇婉怡自顧自的在院子裏找了個小椅子,挨著淩夙霄坐下,淡淡的說:“我就知道師父眼光不會那麼差的。”
“咳咳咳!”淩夙霄嗆到了一口酒,劇烈咳嗽起來。怡兒,你這是在損我吧?我眼光很差,而且差了三年。
蘇婉怡立刻體貼的幫他順氣,有些責備的說:“讓你住在這麼冷的地方,讓你穿這麼單薄的衣服,讓你還喝這麼冷的酒,凍著了吧?”
淩夙霄:“……”是我的錯嗎?明明是你放大招不先通知一下隊友。
夜子寒冷冷的從鳳天城麵前飄過,瞥了他一眼,道:“來找外援的?不過你找錯人了,鳳溪國新任的皇帝陛下!”言罷,輕車熟路的在淩夙霄的另一側坐下,語氣陰涼的說:“師父,吃裏扒外的事情不能幹啊,怎麼說雪穀也是我東翎國的地盤,你不幫徒兒就算了,決不能向著外人。”
淩夙霄:“……”他說話了嗎?他沒說話吧?怎麼這就被安了一個如此嚴重的罪名?
“吃裏扒外麼?”淩夙霄勾唇一笑,陰險的說:“止水,你在雪穀住了一年零三個月,住宿和夥食誰給的?我管了你一年多的吃住就吃了你一頓飯你說我吃裏扒外?”
夜子寒很淡定,抓起桌上涼到徹骨的酒杯,說:“那師父,您怎麼不說說您的夥食和住宿條件怎麼樣?要不,今後徒兒按您的夥食條件給您養老怎麼樣?”還好意思提夥食和住宿?完不成任務隻有饅頭和水,睡覺也隻能打個地鋪草草了事,這是習武之人過的日子嗎?是乞丐吧?
而蘇婉怡似乎也被夜子寒的話拉到了那心酸的過去,附和的說:“師兄言之有理。”
淩夙霄訕訕的笑,嗬嗬打著圓場,他這兩個徒弟今天是來討債的吧?“那個,往事不要再提……我沒答應幫他,放心放心。”
蘇婉怡麵無表情的接話:“是不是還有一句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還往事不要再提,人生還很多風雨呢!
淩夙霄:“……”冥王你絕對搞錯靈魂了,這貨百分之兩百不是蓮花女神!
鳳天城尷尬的看著他們若無其事的閑聊,這才覺得周圍的空氣冷的嚇人。來到雪穀,他也知道上麵還有一個師兄一個師姐,可淩夙霄說,隻有出師了他才會告訴他那兩人的名字,不想今天遇見,這兩人竟然是東翎國的皇上和皇後!
這麼說,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不是嗎?若淩夙霄再幫他們,鳳溪國滅亡是遲早的事!
屹立在寒風中,鳳天城的心慢慢冷卻,和這個環境凝成一個溫度。
蘇婉怡邊靠著淩夙霄邊說:“師父,他是來找你幫忙的?”淩夙霄雖然隻穿著單衣,身上卻出奇的溫暖。
淩夙霄點點頭,鳳天城說:“既如此,不打擾淩前輩了。”說罷,想要下山。不想身邊一陣風飄過,蘇婉怡已經笑嘻嘻的到了對麵,堵住了他下山的路。
好快的速度!鳳天城神色凝重,雪穀出來的人,絕對不簡單!
蘇婉怡妖嬈一笑,呼出的氣在她身前凝成白霧:“師兄,你說我們做掉他這場戰爭是不是就結束了?”
聞言,鳳天城愣住了,她竟然想著趁現在殺了他!而夜子寒,也若有所思的樣子。剛剛他沒有想到要殺鳳天城,怡兒這一說……
夜子寒也站了起來,冷冰冰的氣場瞬間蔓延,和蘇婉怡形成完整的合圍之勢。
殺了鳳天城,鳳溪國群龍無首,這場戰爭也能很快結束了!說他卑鄙無恥,沒辦法,這或許流血最少的方法了。沒想到自己突如其來的想要看看師父,能見到這扭轉戰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