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寒的臉色由青轉黑,又由黑轉紅,最終好像下定了決心,冷冷淡淡的說:“朕不介意!”隻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太痛苦了,他要把蘇婉怡從裏到外都吃掉!讓她從今以後都屬於他!
蘇婉怡:“……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她喜歡夜子寒,這件事是遲早的,不過誰不想留給心愛的人一點好印象?而且大白天的,在這個誰都有可能進來的軍營,她還沒有那麼高的心理素質。
夜子寒一怔,她介意?是不喜歡他所以才介意嗎?他愣神的時候,蘇婉怡已經推開了他,翻身下床。而他一直呆呆的,唇角溢出冰涼的笑。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他強留她在身邊,現在也是一樣。
蘇婉怡眨眨眼,看他有些失落的樣子,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後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而這個吻,成功的讓男人回魂了。
“那個,師兄,現在是白天,等晚上吧。”說罷,快步跑了出去,臉色已經爆紅,比熟透的蘋果更甚一分,帶著女孩誘人的嬌羞。
夜子寒愣了愣,等晚上?反應過來之後瞬間狂喜,這是得到特赦令了?
再看蘇婉怡,已經落荒而逃了。
夜子寒紫眸閃了閃,好像有一股濃烈的火燃燒起來,讓他再也沒有了睡覺的欲望。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如果月亮多好,讓他還要忍耐那麼久。
呆愣愣的坐在床頭,某皇上開始看那計時的沙漏,然後也看看那依舊高懸的太陽,真是度秒如年啊!
直到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小人兒,夜子寒都以為那是自己呆了半天出現的幻覺。
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夜子寒才把視線投向她,幽怨的說:“怎麼,回來讓朕吃的嗎?”
蘇婉怡:“……”除了這檔子事你腦子裏還能稍微盛點別的東西嗎?丟人不丟人?
“吾皇,我來問你個問題,如實回答,不然晚上你就獨守空閨。”蘇婉怡鄭重的說,夜子寒一聽到要獨守空閨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到手的福利再被她飛了怎麼行?不過,怡兒的表情怎麼那麼嚴肅呢?
“你對白羽和飛燕做了什麼?”蘇婉怡貌似很溫柔的問,語氣已經涼了下來。她剛剛就是來這裏要問夜子寒這個問題的,結果被他撩撥的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什麼?”夜子寒一驚,這個問題如一盆冷水,讓他滿懷旖旎的心思瞬間飄遠,紫眸微涼。
蘇婉怡在一旁坐下來,淡淡的說:“白羽和飛燕為何會離開軍營?就算是飛燕受不了白羽的醫術難道你用不著嗎?為何要趕他們離開?你到底做了什麼?”
“以前,白羽的笑容是柔和的,溫暖的,就像一縷陽光灑落。可剛剛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看得出來,他的笑容背後,有著深沉的哀傷和濃烈的恨。這一切,都跟你有關吧?”蘇婉怡淡淡的說,眸光平靜的看著夜子寒,沒有仇恨,隻是一份靜水般的平和。她要夜子寒的一個解釋,再考慮其他。畢竟,夜子寒不是喜歡虐殺的人,他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更何況他知道白羽和飛燕是她的人。
夜子寒輕輕笑了笑,話語中帶著些許自嘲:“怎麼,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他就知道,這件事不會輕易畫上句號。
蘇婉怡笑容一斂,沉聲道:“如果你這樣認為也可以,我一定要一個答案。”
夜子寒朝軟墊上懶懶一靠,戲謔的說:“這事你去問白羽不更簡單嗎?他還會告訴你很多詳細的細節。”
蘇婉怡輕輕一笑:“白羽的性子我了解,剛剛我去見他,他若想說早就說了。師兄,夜幕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夜幕每一個人的驕傲或許都不一樣。千裏之堤潰於蟻穴,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如果說起來,白羽其實就是他們夜幕中的太子,誰都捧在手心,就怕他出一丁點意外。而夜子寒惹到了他們的太子,恐怕比惹到她更麻煩。夜幕如果報複起來,夜子寒的損失絕對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