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打開那人丟來的藥包,涼涼的說:“這位大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就是皇城第三條街開藥鋪的老板娘吧?”

話音落下,引起周圍一陣唏噓聲,敢情是來訛人的啊!

白羽無所謂的撿起一株紅色的藥草,說:“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這包藥多了這株藥草,就真的成了毒藥。如果你丈夫真的吃了的話,還是快點救他的好。”

“你說……什麼?”白羽寥寥幾語,已經讓她失去了囂張氣焰,麵如菜色。她不過是想打壓一下懸壺醫館的威勢,給自己賺點人氣,真的會這麼慘嗎?

白羽拿起紙張,奮筆疾書。然後把寫好字的紙扔到她麵前,說:“這是藥方,還是抓緊去救人吧!”

人群哄堂大笑,甚至還有人罵她快滾,別玷汙了白羽神醫的地方。

來了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灰溜溜的走了,這下白羽的名聲更大了。

白羽微笑,繼續診斷,就當剛才一個小插曲。他知道懸壺醫館名聲太大會讓同行有壓力,但真有本事就拿出醫術來跟他競爭啊!他白羽奉陪到底!至於這些小手段,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哥哥,家裏來信了。”屋內,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少年說。看模樣比白羽略小一些,應該在十四歲左右。

白羽眉心微擰,笑言:“抱歉了各位,家中有事,隻能讓我醫館的大夫來了。”

言罷,也不顧眾人的反應,轉身的瞬間已經變了臉色。匆匆跑進屋內,一隻灰色的小鷹“撲棱”一聲飛到了他的肩頭。

白羽順了順它的毛,從小鷹的腳上抽出一張紙。

告訴師兄,今日回歸。——琉璃字

看完信的內容,白羽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尊主什麼意思呢?莫非要東翎皇八抬大轎來接嗎?

皇宮,禦書房

夜子寒坐在禦桌前,拿著筆,認真的看著奏折,隻是……

林易念一天一封問皇後娘娘是否安好,簡直把奏折都當成家書了嘛!不過夜子寒看在他失子心情不好的份上,每天都很認真的回答他,婉兒一切安好。

他沒有當過父親,不知道那種感覺怎樣,不過對孩子的牽掛始終是有的。他也明裏暗裏的提醒過林易念,嬌妻還年輕,或許可以再生一個,實在不行年輕的小姑娘有的是,想嫁入林府的絕對不再少數,納妾也可以。大家族中,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隻有林易念,隻有一個小妾,碰了她一次就再也不管了,就跟躲瘟疫一樣。現在那林府的西偏院跟軟禁也沒什麼分別。

不過他暗示也給了明示也給了,做不做就是林易念的事情了。

在今天的奏折上寫上大大的“婉兒安好”四個字,夜子寒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殷勤。莫非這是所謂的長輩不能得罪?怡兒對這個爹爹可是維護的緊呢!

夜子寒冷哼一聲,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吃醋了。不過女婿去吃嶽父的醋也真是奇葩。

雲逸看著皇上陰晴不定的臉,默默無語,得了,這孩子又得相思病了。

一名暗衛從房梁上降落,單膝跪在夜子寒麵前。夜子寒淡淡的問:“又出什麼事了?”

“皇上,千雲山特派使者夜幕十大殺手之一妙手回春人見人愛鬼見鬼怕懸壺醫館濟世救人的活菩薩神醫白羽有要事請皇上去皇宮南門一敘。”暗衛語出不凡的吐出一大段的話,說完之後趕緊呼吸了幾口珍貴的空氣。

雲逸和夜子寒同時驚住了,真的都不用喘氣的嗎?還有誰允許你說白羽的時候在前麵加一大堆形容詞?

夜子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淡定的說:“是影釗讓你這麼傳的嗎?”

“不是首領,”暗衛很誠實的說,“是白羽太醫說,如果不這麼傳,皇後娘娘可能會震怒。”

震怒你妹啊!確定是朕的暗衛嗎?你的腦子被狗吃了?這明顯就是白羽耍你的啊!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不過夜子寒確是很猴急的竄出去了,反正白羽來了肯定會帶來蘇婉怡的消息。還真是走到哪裏都要刷存在感的家夥!

走在後麵的雲逸,默默拍了一下暗衛的肩膀,惋惜的搖搖頭。暗衛有些害怕了,自己不過是傳個信而已怎麼雲將軍的表情有一種“吾命休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