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真的隻是受了風寒,恕我無能為力,查不出其他病症。”
蘇婉怡再次蘇醒,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她到底怎麼了呢?睜開眼睛,看到了林皓宇關切的目光,娘親正在那邊跟大夫講話,不過好像很急,帕子都被她擰的死緊。
“姐姐,你醒了。”林皓宇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好像是怕大聲說話會嚇到蘇婉怡似的。蘇婉怡蒼白的笑了笑,也不逞強了,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現在的身體虛弱的不可想象,還是等到體力恢複一點再行動吧。不過那個大夫好像是懸壺醫館的?看到他衣服左胸上特有的白色羽毛標記,蘇婉怡了然。
林夫人聽到動靜,也立刻過來,“婉兒。”看到娘親通紅的眼圈,蘇婉怡心酸不已。她還想著要不要離開林家呢,娘親和弟弟這麼關心她反而讓她下不了決心了。
“大夫,快過來看看。”林夫人急忙招手,那個還有點年輕的大夫走過來,按住了蘇婉怡的脈搏。蘇婉怡的手腕不自覺的一抖,手無力的扣住了大夫的手指。大夫不知道她幹嘛,也就沒有在意,蘇婉怡卻是微微苦笑。沒想到現在的她這麼弱,連扣住人的脈門的力氣都沒有。要知道她剛剛的動作完全是本能反應,殺手不會輕易讓陌生人靠近她的身。
隻是……
唉,無能為力的感覺。
大夫實在是看不出所以然來,隻好告罪,說了些跟剛才差不多的話。蘇婉怡覺得,這靜息針不是武林中該有的東西,否則會給武林帶來滅頂之災的。俠客最重要的就是內力,沒了內力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看得出來的話,估計就隻有那個人了。
有時間,她一定要去一趟懸壺醫館,告訴白羽才行。
不知道白羽的傷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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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皇宮
雲逸的脖頸上纏了厚厚的紗布,躺在一旁休息,夜子寒就坐在另一邊批改奏章。本來雲逸想自己受傷夜子寒會給他假期讓他養著的,結果夜子寒上來一句:“是你出賣朕?”嚇得他連休假的請求都不敢說了。
不過皇上在蘇婉怡來之前一直是興奮,忐忑的,怎麼現在這麼生氣?好像氣了一天了。
夜子寒也不全是生氣,更多的是不安,他很清楚那個恣意瀟灑來去如風的女孩,自己已經把一切利害都講明白了,她有可能會走,走到他再也奈何不得她的地方。
她本是自由的搏擊長空的鷹,寧在絕壁上張開羽翎,也不願折斷雙翼來這個華麗的牢籠吧。
怡兒,給朕一個機會不行嗎?像你對師父對皓宇那樣給朕一個笑臉不行嗎?
“啪——”
第n個茶杯落地的時候,雲逸已經無感了。話說他能不能不收拾了?
終究還是怕傷了皇上,雲逸默默挪過去,把一堆碎片收攏起來。
“皇上。”影釗從窗戶中飛了進來,帶起一陣涼風。
夜子寒收回思緒,裝作認真看奏章的樣子,問:“何事?”
影釗垂頭,恭敬道:“監視林府的暗衛彙報,說林小姐的身體好像出了意外,昏迷了快一天了。”
“什麼?”夜子寒一驚,她昏迷?昨天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莫非被人襲擊了不成?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襲擊她?“可打聽了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影釗有些困惑,不過還是實話實說:“據去林府診治過的大夫說,隻是受了點風寒,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並無大礙能昏迷一天?”夜子寒怒了,這些都是什麼混蛋庸醫!已經不自覺的穿衣起身,雲逸慌忙問道:“皇上要幹什麼?”
“朕去看看她。”夜子寒穿衣的動作未停,隨便回答道。
“皇上,這樣不妥。”
“有何不妥?”夜子寒麵露凶光,一想到現在蘇婉怡躺在床上無依無靠,他就心疼的難受,隻有親自去看看才安心。
“皇上,林小姐畢竟還是閨閣女子,而且還未跟皇上締結連理。”影釗平靜的說。
夜子寒穿好了衣服,紫眸閃爍了一下,說:“那……朕偷偷看她一眼好了。”
那就……偷偷……
皇上您說什麼?
雲逸和影釗大眼瞪小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雷劈的自己。
都說夫妻之間都有一個強一個弱,一個管事一個被管,看皇上這個樣子,離被管也不遠了。剛剛還在生氣蘇婉怡不肯給他笑容,聽到她受傷的消息就這麼擔心?
似乎察覺到自己失態,夜子寒刀子一樣的目光射向屋內雷劈的兩人,雲逸和影釗立刻的調整臉部表情,迅速切換成路人甲的模樣。我們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