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老工廠的路上,周弘昌的人馬就像是雪球般越滾越大,已有勢不可擋般的殺氣。
"老大,再拐一個角,就出了蹶子眼皮到老工廠了"
凸眼球男子有些緊張道。
周弘昌暗暗地咬了咬牙門,將右手的撕裂痛感盡全力的去轉移至全身。
為了保險,他撕掉一截褲腳,纏在了拿刀的手掌上,遂有一股視死如歸的即視感。
"嘭!"腳步穩穩地紮進轉角的泥土中,一株剛萌芽翠綠的雜草頓時夭折斷裂。
零零散散的開始出現一群抽著香煙,戾氣橫生的男子。
這些人看到周弘昌等人來勢洶洶的樣子,凶狠的眼眸中閃現一絲震驚,這絲震驚又瞬間被殺氣湮滅。
其中一名正是之前挑釁周弘昌的眼珠畸形的男子,他頓時將煙狠狠地踩在腳下朝周弘昌伸出一隻髒兮兮滿是疙瘩的手,四指囂張的回彈著意思是跟他走。
"他嗎的!勞資待會第一個弄死他!"於威看到其囂張跋扈的模樣,頓時滔滔怒火似不絕長江翻騰至胸口。
眾人開始活動脛骨,那些被磨成匕首的木板紛紛出現在了各自的掌心,其中也有生了鏽的真刀,鐵刺。
周弘昌觀望了一下四周,這裏兩側都是破敗不堪的牆屋,滿是裂縫的牆壁長滿了雜草,泥濘不堪的地麵躺著些凝結成硬石的水泥和竹簡差不多硬化的水泥袋。
"喬爺!人來了"眼球畸形男子朝著一間破屋爛窗內喊道。
"嘭!"鏽跡斑斑的朽木門驟地被踢開,經曆無數風吹日曬的破門就像招架不住的脆骨哢擦一聲坍塌在了地麵,陷入了泥垢之中。
一名滿臉黑色胎記,鼻掛銀白鼻環的魁梧男子扭動著脖子囂張跋扈的走了出來。
脖子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骨骼震動聲,素有股殺氣縈繞的狠勁。
"老子當你他嗎真有種敢來,原來是仗著白頭鬼的勢力,不過今兒老子告訴你,誰他嗎今兒都救不了你,這兒,就是你們的死地!"喬三麵肌蠻橫似一塊塊小山丘指著腳下惡狠狠道。
"槽你嗎黑鬼,勞資看今兒死的人是你!別他嗎唧唧歪歪要打就趕緊的!"於威火山爆發般指頭怒罵道。
"真他嗎以為有點人手就虎了?跟勞資比你他嗎差遠了!"喬三鼻梁一聳,銀環如同毒蛇般吐著信子。
這時一道肥腸腦滿,凶神惡煞的人影從破屋內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他贅肉累累的上半身luo露著,身姿曼妙的少女一絲不掛的紋刺在他身上。
他伸了個懶腰,肥臀大肚頓時被拉伸可依舊尋不到半點骨頭的蹤跡,隨後一位銀拉絲色發女子從屋內妖嬈多姿的依偎在他背後,雙瞳盡是意亂情迷的朦朧之色。
肥佬接著隨手一揚,將銀拉絲色發女子纖腰粗魯的一攬,另一隻肥手如泥鰍般滑進了她的胸脯內,不停地揉捏著。
喬三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正要破口大罵時看到源源不斷而現身的打手,遂之將不滿的情緒咽了回去。
"你們還在等什麼!"喬三突然朝著周弘昌這頭厲聲嗬道。
周弘昌頓時好奇不解,心生不妙的左顧右盼尋思,凸眼球男子等人一下子快步至喬三那頭,恭恭敬敬的哈腰道"喬爺"。
"你們幹什麼!"周弘昌見狀憤然道。
"強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誰他嗎不想活,跟你不是找死嗎,一開始兄弟們以為你真有兩把刷子跟你混著不愁吃喝,現在兄弟們是看明白了,你他嗎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卵蛋!"凸眼球男子恭維的態度立馬煙消雲散。
"強哥,不是弟兄們要背叛你,弟兄們也隻有這一條命,你體諒下咱們"髒腳男子攤手接道。
"我體諒你嗎了個壁!我槽你嗎的狗腿子!勞資不砍死你勞資不是人!"於威滿臉瞬間通紅,似殺紅了眼的惡魔,他當即右手拔出一把尖刺如風暴般衝了過去,氣勢宏大與咆哮中的老虎沒有兩樣。
"威子!"周弘昌頓時大喊,想要抓住他可是這家夥就像炮轟出的導彈就差那震耳欲聾的轟擊聲了,哪裏能抓住。
凸眼球男子等人見到於威獸性大發的模樣,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後退想要躲藏,喬三等人卻用力地將其推了出去。
幾人驟地與於威僅隔一條胳膊的距離,他們頓時打消了想要躲避的念頭,牙門一咬,眉心一豎,紛紛握緊椎頭木板朝著於威刺紮而去。
於威雖然看似勢單力薄,但那股生龍活虎的衝勁使他絲毫不占下風,凸眼球男子等人本就對倒戈心孤意怯加上於威那不要命般的凶猛攻擊,皆為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