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名叫二哥的獄警嗔怒地走了回來,指著卷發男子朝著老四道"這小子不老實!我問的那家夥說有個婊子憋不住大清早在發騷"。
"嗎的!"老四頓時臉色鐵青,猛地掏出鑰匙將牢門打開,槍托狠狠地就朝著那名卷發男子的頭顱上砸去。
"啊!"卷發男子頓時慘叫著跌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痛苦地翻騰著。
"槽你嗎的起來!"老四接著又是狠狠幾腳朝著卷發男子身上踹去。
軍用大皮鞋尖碰撞在無衣物遮掩的肉軀上,驟地發出了駭人的擊撞聲。
"啊!"
卷發男子慘叫著整個人抽搐著蜷縮在一團,被踹的部位瞬間瘀血青腫。
"當勞資好耍是吧!今天勞資不廢了你,勞資就他嗎不是人!"老四朝著卷發男子叱罵道。
"老大!我錯了,放我一馬吧,老大!"卷發男子痛苦的求饒道。
"不給你們這群雜碎來點教訓,你們就不知道好歹!"老四火冒三丈地繼續猛踢。
"老大!我再也不敢了……再給我一個機會老大!"卷發男子苦苦哀求道。
兩人根本不在乎他的乞求,粗魯野蠻地扯著他的雙腿,將其從牢房裏拖了出去,接著其中一人狠狠地揪著他淩亂不堪散發著異味的卷發將其從地板上扯了起來。
"救我!救救我!"卷發男子就這樣淒慘的嗷叫著被兩人拖出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周弘昌看著獄警殘暴不仁的行為不禁駭然的吸了口冷氣。
要說條子黑,現在看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蹶子比條子更勝一籌啊,黑的就像糞池中蛆蟲滋生的糞水,憋一眼便能嗆得惡心一天。
"咻!"忽然一道清脆嘹亮的口哨聲滿帶挑釁的從對麵一間牢房傳蕩而出。
周弘昌的第六感告訴他這道口哨聲就是衝他來的。
果不其然,他雙目凝聚而去,一名頭發淩亂似雜毛的男子正朝著他豎著中指,他兩眼一大一小,小的那一隻幾乎看不到眼珠子。
周弘昌對他的挑釁不屑一顧,眸光一收,朝著凸眼球男子等人說道"待會用餐的時候都注意點,小心背後被捅刀子"。
凸眼球男子等人點了點頭道"老大,兄弟們會注意的"。
"家夥磨好了嗎?"周弘昌看著幾人淡定自若的模樣問道。
凸眼球男子當即拋出一根椎頭木板,在掌心墊了墊道"老大,骨頭捅不斷,喉嚨輕而易舉"。
"老大,我這個直接可以紮破他頭蓋"髒腳男子戾氣騰騰道。
"我這個也試過了,可以在牆上打個洞"餘下一名男子指著牆上幾個小窟窿道。
"行,收好了,別被蹶子發現了"周弘昌滿意道,然後瞳孔一縮,殺氣縈繞在眸光上朝著對麵迸射而去與那名眼睛畸形的男子目光驟地相碰。
"還有多久?"
"老大,快了"
一股莫名的壓抑感漸漸地籠罩在監獄內,仿佛外邊剛破曉的天空被密不透風的烏雲給掩蓋,涼颼颼又亢奮的感覺從全身上下刺激著神經中樞。
周弘昌一步步沿著髒汙狼跡,臭氣熏天的過道朝外走去,腳踝處就像被綁了一塊負重帶,謹慎又穩重。
他黑漆漆的瞳孔此時格外明亮,如同黑曜石般的黑影時不時左右瞟視。
不止是他,所有跟此事相關的人都提心吊膽,生怕還沒走到老工廠便被人從背後給捅死。
"噠噠!"一陣細如蚊蠅的腳步聲突然從周弘昌背後急促而來。
全身神經緊繃的他反射弧僅一個念想便震蕩給了大腦皮層,耳廓都甚至微微抖動了一下。
周弘昌如疾風般轉過身,一柄銳利的短刀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中。
此時一名凶神惡煞的男子拿著匕首已經來到他跟前,朝著他的胸口狠狠地紮去。
周弘昌反應很快地揮刀劈砍在了那匕首上,手掌一麻,那些剛填充至手骨上的矽膠與肉膚之間直接出現了一條條細微的紅色裂縫。
"鐺!"金屬碰撞聲驟地響起。
襲擊者手掌也瞬間一麻,匕首直接從他掌心滑落,他臉色大變,剛準備撒腿就跑,於威似蠻牛衝勁的拳頭重重地敲砸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鐵指環所擊中的頭顱骨直接凹陷,成了一個淒紅的血坑,襲擊者頓時悶聲不響地重重摔倒在地。
"呼"周弘昌深吸一口氣看著昏死過去的男子,神經緊繃的更加厲害,似乎隻要輕輕一彈便可弦斷命絕。
走到一處轉角,那裏站著一名禿頂男子,兩人視線頓時交彙,相互點了下腦勺。
禿頂男子將嘴中的香煙扔在了地上,若無其事的站進了周弘昌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