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裏又不是現實世界，隻是一個夢境而已，又怎麼會有真實的人存在？”敖靈蓉嘴上雖然這麼說嗎，可是剛才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發現了兩人，而且還會思考會說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虛幻而出的傀儡。
這世界上有那種躲在別人夢境裏的真人嗎？並且一躲就躲了幾十年？
申菲自己是一條蜃龍，她倒是可以自己創造一個夢境，把別人引到自己的夢境之中來，可是這是她自己創造的夢境，當然由自己來做主，即便是她進入別人的夢境裏去，也不可能去主宰別人的想法。而且這樣的時間不可能很長，人家的夢境一消失，就會被強行退出，可是何建勳腦子裏的這個夢境絕對是他後來昏迷後才有的，怎麼可能就讓一個人在夢境裏存在這麼多久，並且完全擁有自主的想法，這真是太詭異太可怕了。
何建勳從來沒有說起過他曾經在小時候遇見過這樣的事，極有可能真的被人給隱藏了，直到現在他在夢境之中才會還原了當年的一段故事。
河水已經平靜下來，蘆葦輕輕搖曳，微風吹過，水麵微微泛起魚鱗樣的波瀾，就如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敖靈蓉和申菲受到的震動太大，都忘了接下來應該應該這麼做，直至小何建勳爬起身，轉頭看見她們兩人並走到二人身前，才恍然覺悟過來。
“咦，你們是……”小何建勳歪著居然已經不認識她們是誰。
申菲堆著笑臉道：“何大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剛才還在鍋子裏煮著呢，你看到我死了，傷心欲絕跑來河裏自殺，這麼快就忘了？”
“……你……你是看上去有點臉熟。”
申菲又指著敖靈蓉說道：“她是你的第一任老婆，你也不記得了嗎，照理這個印象應該很深才對。”
何建勳又看向敖靈蓉，敖靈蓉聽到申菲說她是第一任老婆，不禁有點臉紅，說道：“你胡說什麼呢。”
申菲笑著說道：“反正這裏又不是真實世界，隨便怎麼說都可以，你就當我說的都是夢話。何建勳，這夢裏人生很不快樂是不是，所以你想把不快樂的東西都忘記掉，你看你都越長越回去了，我們如果再等下去，你說不定就縮成隻會吃奶的小娃娃了。”
何建勳看著敖靈蓉的麵容，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越看兩隻眼睛就睜得越大，看來他的確是記起了什麼。
“別跟他廢話了，你還是演示一遍給他看看，讓他知道這裏才是夢境，而不是真實的世界。”
“好吧。時間拖久了可不好，也許他在外麵的身子都幹癟掉了。”申菲張口噴出一股蜃霧，一下子就罩在了何建勳的腦袋上，這股蜃霧並未進入何建勳的頭顱，而是懸浮在其眼前，然後如同變戲法一般在其麵前呈現出一幕幕的幻境。這種在人眼前變化假想的事，是蜃龍的拿手好戲，她把自己進入這夢境後，所看到何建勳之後發生的事一幕幕的演示給他看，從他一開始和敖靈蓉在一起的那甜蜜樣，然後是林錦花等等，一直到最後申菲的出現。
這都等同於一塊剛被格式化了的硬盤，並非這上麵的東西已經丟失了，隻是缺少了引導信息而起，隻好沒有覆蓋新的東西上去嗎，完全可以恢複過來。申菲這一番演示，就是重新構建了它的引導信息，讓所有隱藏在這上麵的東西重新呈現到表麵上來。
何建勳目瞪口呆的看完了這一幕，然後那張臉十分精彩的一會兒恍然大悟一會兒又愁眉不展，連同這四周的景色也跟著一會兒陰雲密布一會兒豔陽高照，甚至那幢平房都一陣變化，終於恢複成了那幢小洋樓。
“他想起來了。”敖靈蓉驚喜的道。“恐怕他馬上就會醒過來，這樣就能退出去嗎？”
申菲道：“肯定能出去，不過我還是要幫他一把，好讓他領悟的更深刻一點。”說完她手裏一晃，就多了一柄長刀。敖靈蓉還以為她想要朝何建勳砍上一刀，好讓其即刻驚醒過來，誰知她卻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那長刀反過來往敖靈蓉的身上一劃。敖靈蓉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那胸口的衣服就被劃破了，立刻春光乍泄，把整個小胸脯都暴露在了何建勳的眼前。雖然這裏是夢境，可還是把敖靈蓉嚇了一跳，慌忙遮住胸口，有些惱怒的衝著申菲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