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勳覺得她說的話很奇怪,如果說林錦花期望的世界是沒有神仙神力的凡俗世界,那麼那些鬼神全都消失的幹幹淨淨才最好,便如他們無神會一直所做的那樣,看到哪裏有信仰神力的事情發生,就急急忙忙的趕過去,把搞事的或者多看一眼而懷疑這世界的人通通消失,好消弭影響。如今那些龍族自傷元氣的把自己人獻祭來搞一個逃跑的大門出來,這應該是大好事啊,全都走光了這世界不就清淨了嗎,因為再沒有誰來競爭。
“因為他們不帶你一起走,所以你嫉妒,希望他們也走不成是不是?”何建勳覺得如果這林錦花說是的,那倒不如也畫一張大餅給她吃,便如忽悠蜃龍一樣,把前去那另一個世界的名額讓出來一個,便可以把她也收買過來。
林錦花搖頭道:“不是。”
“那你是為了什麼?隻是想損人不利己,人家失敗痛苦,你就很開心?”
“我才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其實原因我在很久之前便和你說過了,我相信這個世界想安慰下來的唯一辦法,就隻有一種,那就是平衡。任何一股勢力強大都不是什麼好事。這個道理當初的演心大師就領悟的十分透徹,所以他用自己的辦法來維持這個平衡。他的努力,讓這個平衡穩定了三十多年,直到現在才又被打破。”
保持平衡確實是和平的一種方法,縱觀人類曆史,隻有勢力極不平衡的時候,才最容易爆發紛爭和殺戮,沒有哪一個聰明人明知道會打個兩敗俱傷還非要挑起爭端的。同樣的道理,當一方勢力強橫無法遏製時,它便會胡作非為,沒有對手,當然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些出格的事。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無神會的白矖使,不會你才是我失散多年的師姐吧,你的師公才是演心大師嗎?”何建勳用調侃的語氣衝著林錦花說道。
林錦花冷笑道:“我雖然是白矖使,可我更覺得自己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總該為大局想一想,不像你,目光短淺,除了心中有點美色,就什麼都不管了,虧你還說是演心大師的徒孫,楓林大師的弟子。”
何建勳被她說得有點羞愧,垂頭喪氣道:“你偉大,你的那些上司可不一定是這樣想的,到時責怪起來,你就不像現在這樣大言不慚了。誰讓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呢,我普通人一個,打架又打不過你們,當然沒有辦法拯救世界,既然如此,我就隻好眼光放短淺一點,隻對身邊人好一點。”
“可我也沒見你為身邊人做出多麼有用的事來。”
“我不是正在做嗎……”
林錦花正想再嘲諷他兩句時,忽的麵色一變,她一下子站起身來,說道:“有人來了,快躲一躲。”
何建勳道:“你不是說靈蓉一定會到這裏來的嗎,會不會就是她?”
林錦花道:“不像,來得很急,而且不是一個人。這右側的水裏正好方便躲藏,你有避水珠可以用,快跳水裏去。”
對於林錦花的判斷,何建勳並未懷疑,急忙追著她身後奔向右側的那條地下河。這地下河看上去幽深無比,其實並不深,剛好淹沒一個人頭,躲在那裏的確不容易被發現。噗的一聲,林錦花先跳了進去,何建勳自持有了避水珠,也跟著跳入,這一入水才發覺雙龍洞裏的地下水竟然極冷,跟外麵的水完全不同,似乎並不是大盤山同一水係裏的水。
何建勳凍得打了一個激靈,而那林錦花並未施展變身,直接是女兒身入的水,這一到水裏麵立刻全身濕透。如她化為白矖獸的樣子,當然不用擔心一點點冷水,可若是那樣的話,這濺起來的水就不是這麼一點點,甚至這一人高的水位都掩蓋不住她的身形。於是她就毫不客氣的遊向何建勳,然後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把自己靠了上去。有避水珠為依仗,她便不用泡在水裏了。可是這卻苦了何建勳,那林錦花濕漉漉的身軀貼過來,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甚至隔著濕透的衣服可以感受到她那富有彈性和脈搏跳動的肌膚。這剛才還覺得冷的要命,沒一會兒就感覺渾身火燒,且這團火燒在了裏麵,而外麵又是冰涼一片,這冷熱交加,何建勳覺得自己再從這水裏出來的話,一定會得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