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勳仔細想了想,才記起這似乎是不遠處的一個旅遊景點,自己根本就沒去過,怎麼這地方就是雙龍洞了呢,而且一個遊客也沒有。
“我聽是聽說過,好像被開發了啊,難道從這裏能夠出去?”
“開發的隻是表層的一個洞,下麵的並沒有,而且我就是從那洞裏麵過來的,你看這下麵的水。”
何建勳順著林錦花所指的方向一看,發現在這洞窟的右邊居然流淌著一條地下河,黝黑的河水緩緩流動,不知通向何方。在這整個大盤山附近的水係都是相通的,甚至溶洞遍布,無數地下水在其中流淌,否則也就不會有何建勳在龍王廟那裏誤闖進剮龍台的事了。
林錦花解釋道:“從這裏潛水出去,如果沒迷路沒被淹死,就可以真的到達那個已被開發的雙龍洞,不過那個雙龍洞已經是個假洞,真正拘謹龍身的地方是這裏,你沒發現這裏很像監獄嗎?”
“我又沒有去過監獄,也不知道監獄是不是這個樣子。”何建勳又往左側看過去,赫然發現在那便的石壁上雕刻著兩條張牙舞爪的巨龍,但是這兩條巨龍渾身上下裹纏著粗大鐵鏈,一副生怕其掙紮逃脫的樣子,而在這石壁的最底下,同樣也有兩間石室的大門,石門緊閉,外麵還各有一尊石雕陛犴獸鎮守。陛犴獸便是龍生九子之中的一個,何建勳總算在這裏看到了它的原形,看來這種近親結合的畸形兒是真的存在過的,至於為啥老是和監獄聯係在一起,莫非是龍王爺也覺得這種兒子太難看,拉出去見不得人,於是就派他個執事,一直守著牢門好了,等於變相的放逐。這樣不得父愛的兒子,脾氣肯定不會好,讓他看守的犯人也注定沒有好果子吃。
何建勳來到那巨大的雙龍像下方的石門前,側耳貼著石壁聽了聽,裏麵一點兒的聲息都沒有。何建勳轉頭向林錦花道:“你說靈蓉會到這個地方來?為什麼?”
“她到這裏來幹什麼,你以為我一點兒都不知道?其實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我的眼中,我原本想抓她,也是擔心她會惹出什麼麻煩了,可是後來看她孤孤單單蠻可憐的,甚至不得不委曲求全借住到你家裏去,還要受你這樣的俗人騷擾,想不同情也難。”
何建勳聽著有點刺耳,說道:“我好心接待她,沒騷擾她好不好,你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對感情我還是很專一的。”
林錦花輕蔑一笑道:“對,專一到那天晚上又去勾搭人家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以前的蜃龍這件事可不能說破,否則這位白矖使恐怕馬上就要掉頭去對付申菲了。何建勳辯駁道:“那是我表妹。”
“表妹你個頭,我查過你的一家三代和旁係親屬,就沒見過你有這麼一位表妹。她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何建勳心虛不已,忙顧左右而言他道:“你也很同情靈蓉,所以後來才沒有找我們的麻煩?”
“我不是同情她,而是感同身受,沒有親人的孩子,總是讓人生出幾許感慨。生活不易,每一個獨自生存並且掙紮不屈的人,都應該獲得一句讚揚。”
何建勳這才想起她的出身,林錦花說過她也是孤兒院裏出來的人,孤兒院的孩子不是被父母拋棄的,就是被人撿了去的,當然很可憐,自己還陪著她去過一次孤兒院,結果回來後一晚上睡不著覺嗎,總覺得那些孩子無助的眼神讓人揪心的不忍直視。
林錦花接著說道:“她的父母總是不出現,我當然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等跟蹤到了這大盤山後我就明白了,不是她的父母不出現,而是為了重新召喚出永生之門,極有可能成為被獻祭的一部分。她到這裏來是想來救人的,也或者隻是來看最後一眼。而這雙龍洞就應該是拘禁被選為升天之龍的龍神的。”
“獻祭不就是殺頭嗎,我還以為直接在剮龍台上挨一刀就得了,難道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