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瓏雙眼看著何建勳,雖然是在黑夜裏,但那雙迷人的眼睛所散發出的星光是如此明亮,如夜空當中的星辰,深邃的讓人心碎。在凝視了一會兒之後,她悄然走了進來。
何建勳聞到一股十分舒服的清香從鼻息之中傳入,以為難以入眠而帶來的疲乏一掃而空,並且連陷入停頓之中的腦瓜也再次飛速的旋轉起來:“莫非是因為我奮不顧身的一擋,為她擋了蔣哥那一刀,她感動到現在!雖然回來的路上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她一直在天日交戰,在想著如何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經過了大半夜的慎重思考和輾轉反側,她終於絕定——以身相許了!”
隔著單薄的衣衫,何建勳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那裏麵是一種什麼樣的香豔嬌軀,就是不知道和那些花花公子雜質上的風情美女有多大差別,不過沒關係,自己馬上就能知道了。
一股欲火瞬間在他的心裏升起,滾燙的熱流順著全身的血管延伸,熱了胸膛,熱了四肢,也熱了頭腦。
曲玲瓏在屋中站定,西斜的月光正好從窗戶外照射進來,讓她在清冷的光輝下顯得清雅如蓮,可觀而不可褻瀆。她轉過身麵對著何建勳,用莫測高深的話緩緩說道:“你了解我嗎?”
這什麼意思?衣服還穿在你身上,怎麼了解嘛。
她自顧搖頭,似顧影自憐的看著月光照射出的身影道:“你不了解的。”
何建勳很想說:“雖然現在不了解,可是等一會兒就了解了呀,我不但可以了解你,也可以讓你了解我自己。”不過看她一臉清冷的樣子,不想是飽含春意,半夜裏前來以身相許的樣子,如果有那麼一絲男女之念,為啥連臉蛋都不紅一下,至少也該呼吸急促、一臉嬌羞。
“你是好人,伯母也是好人,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遭遇不幸,那便是我背負的罪過,所以……”
所以她就要以身相許?
何建勳的嘴巴有點幹,終於癡癡道:“你沒必要這樣做的……”這話一出口,心中又懊悔不已,自己為什麼總是那麼心口不一呢,明明想得要死,人家真的送上門來了,卻還要開口拒絕,真想給自己打兩個嘴巴子,告誡自己別做虛偽好人,人家寧采臣多厲害,連女鬼都敢一親芳澤,完事了才說一句我會負責的,這貨幹嘛不在之前想一想一親芳澤的後果呢。可見事情要想做好,便需要不顧一切的去爭取。什麼愛她就要為她的幸福考慮,那怕她投入別人的懷抱,都應該前去恭喜,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偽君子。
“不,是我太自私了,教導主任說得對,我不應該住在這裏,給你帶來了危險,雖然你的命確實是我救的,但你已經報過了,所以……我應該離開這裏,回到我該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