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瓏連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後來又……出去了,忘了跟伯母打一聲招呼。”
“是不是不放心這小子一個人上街啊,哪有這麼巧每次都遇見地痞流氓,況且你們又拜過了菩薩的,應該會轉轉運。”何母並未懷疑曲玲瓏為何也在外麵,反而心中十分高興:‘還是兒子有本事,看來這姑娘的一顆芳心已經寄托在兒子身上了,否則怎麼連去取個輪椅都要形影不離的跟著。’
何建勳心想轉什麼運啊,簡直越轉越倒黴,以前還不用擔心性命有危險,現在倒好,無緣無故得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組織,而且連家人說不定都要受到牽連。
“媽,陸院長小區前麵的那條路正在改造,路燈都滅了,烏漆嘛黑的,我摔了一跤。”
“啊?你這孩子走路都不當心一點,有沒有摔疼啊?”何母眼光一掃,果然看見何建勳身上沾著很多塵土,隻當真如他所說是路上摔的。
“沒事了,就是磕破了一點皮,想早點休息一下。”
“那你洗洗早點睡吧。玲瓏也是,以後別出去瞎轉。”
“知道了,媽,另外假如你聽到外麵傳言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的話,記得告訴兒子一聲。”
聽著何建旭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何母隻是點了點頭,不知道他怎麼會關心起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來。
這一晚睡得極不踏實,何建勳翻來覆去,簡直比當初曲玲瓏剛住進來時,他那種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煎熬還要難過,前者是春夢不斷,而現在卻是噩夢不絕。隻要一閉眼,就看到蔣哥胸口中刀,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跑到麵前伸手索命,而且聲色俱厲,說他才是維護社會公正公平的一員,而自己不過是破壞社會安寧的危險分子。
他不知道曲玲瓏在晚上是不是如自己一樣深夜無眠,很想推開門去看一看,可是又怕被人誤會自己心存邪念。從晚上曲玲瓏和那位蔣哥交手的情況看,曲玲瓏是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的,甚至連自己有可能麵臨危險都有預感,隻不過她的經驗和自己一樣,麵對這種突發事件,並沒有顯得很高明。
“看來有時間還得去永慶寺看一看,至少那位楓林大師既然和自己結了善緣,那麼有什麼事大可以請教他。”何建勳原本從永慶寺出來時,對僧人的印象極差,現在卻一下子更改了過來,發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佛門流傳這麼多年,果然是有些門道的,就拿這護身符來說,並不是騙人的鬼玩意啊。這一張已經有些損毀了,不妨見到楓林老和尚之後,再多要幾張。
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聽得那關著的門上輕輕傳來兩聲篤篤聲,聲音並不大,以致於何建勳一開始沒有聽見,接著又是數聲篤篤響起,何建勳這才注意到這遠比正常敲門聲小得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