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蘇輕語朝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2 / 3)

左正淵沒笑,一臉嚴肅說道:“說誰沒正經?要是一直都正經,你能生出這麼多兒女來?!”

徐銘慧懶得和他辯白,喜滋滋的一邊朝外麵走,一邊說道:“我得叫廚房給我兒子補補,這也是體力活……”

左正淵翻了翻白眼,看著老婆子神采奕奕的走出去。

……

晚飯的餐桌上,蘇輕語一直不敢抬頭,紅著臉,像被煮熟的蝦子,悶頭一聲不吭的吃飯。

左君洐則一臉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慢條斯理的托著碗,給自己夾菜。

徐銘慧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腹誹:裝的倒是像模像樣。

將一碗湯盛好,遞到左君洐麵前。

左君洐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頓時皺起了眉頭。

左君洐不吃動物內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為了確保碗裏的東西能吃,左君洐抬頭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徐銘慧笑著說道:“喝吧,很好喝,補腎的……”

徐銘慧的一句話出口,蘇輕語一口嗆了起來,忍不住彎著腰低頭咳嗽起來,喘不過氣,憋的臉色更紅。

左君洐目光輕飄飄的掃過蘇輕語,收回。

將湯碗往前推了推,一臉平靜,道:“我不需要……”

這麼自信麼?!

這回連左正淵都抬起頭,朝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

左君洐眼皮輕跳,又重複了一句:“不需要……”

徐銘慧眨巴眨巴眼睛,瞪著自己兒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倒是一旁的景淳,伸手將湯碗拽了過去,說道:“你不喝我喝,看著挺有食欲……”

不等景淳拿起調羹,就被徐銘慧伸手“啪”的一聲打掉。

擰著眉頭,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外孫子,教訓道:“你多大一點的熊孩子,用得著補?也不怕虛火過旺!”

景淳一臉的不服氣,瞪著自己的外婆,道:“合著我小舅舅是到了撒尿分叉的年紀了麼?隻給他一個人補!”

一旁的徐智凝哈哈的笑了起來,捂著肚子,一臉沒心沒肺的說道:“我表哥真這麼衰了?是不是啊?表嫂……”

蘇輕語是窘的一股火燒到了脖子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一旁的徐銘慧徹底的怒了,瞪著徐智凝,怒道:“看看你像什麼話,一個小姑娘家……”

徐智凝算是閉上了嘴,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和景淳一唱一和的損著左君洐。

左君洐臉色平靜,根本不去看那一晚黑乎乎的湯補,回頭慢條斯理的對著蘇輕語說道:“媳婦,告訴他們,你老公到底弱不弱……”

這一頓飯算是沒法吃了,蘇輕語突然起身,紅著臉,誰也不看,說道:“爸,媽,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這回,她是真的生左君洐的氣了。

蘇輕語前腳上了樓,身後就響起了景淳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快看啊,我小舅媽不好意思了……”

直到傳來徐銘慧的一聲訓斥,景淳才徹底的閉上了嘴。

……

洗過澡,蘇輕語一個人躺在床上,關閉了房間裏所有的燈。

外麵下起雨來,伴隨著大風,落地窗外的樹影疊森,看著有點恐怖。

左君洐並沒有上樓來,而是被景淳纏著,非要和他來一把三國殺。

沒人知道,左君洐遊戲也能玩的那麼好,長腿搭在茶幾上,腿上是一個筆記本。

景淳光著腳盤腿坐在地板上,筆記本放在茶幾上,舅侄倆打的難解難分。

徐智凝坐在沙發上,手裏抱著一包蜜餞,時不時的給左君洐的嘴裏也塞上一個。

左君洐皺眉拒絕,可耐不住徐智凝這麼三番兩次,為了不影響視線,也隻得吃了。

直到一個漂亮的大招過後,景淳掛了。

隨著景淳爆了一句粗口後,徐智凝接過了左君洐手裏的筆記本,含著蜜餞,鼓著嘴說道:“景淳,你打不過我表哥的,咱倆來一局。”

景淳沒有拒絕,再次陷入戰鬥,而左君洐則抽身離開,上了樓。

二樓的臥室前,左君洐停住了腳,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支出來後,轉身去了書房。

蘇輕語不喜歡他在臥室裏抽煙。

……

臥室裏,安靜的很,除了雨點敲打玻璃的聲音,再無它響。

黑暗裏,蘇輕語的手機亮了一下,有微信進入。

蘇輕語坐起身,解開了手機鎖後,看到微信是顧凝發來的。

顧凝問:“周一有沒有時間?帶著你男人出來聚聚,我請客。”

蘇輕語失笑,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屏幕鍵盤上回複:“不行,周一他要出差,我可能會有時間……”

剛想點擊發送,又忽然想到什麼,繼續敲打道:“還有,雷雨天不要玩手機。”

全部輸入完畢,蘇輕語按了發送鍵,自己又躺回床上。

果真,顧凝沒有再回,而蘇輕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出現在白天的一幕幕在眼前輪番上演。

那張帶有夏青檸和夏侯昌親子鑒定的報告,還有父親在提起夏青檸時關心的模樣……

想到這些,蘇輕語重重的歎了口氣。

雨還在下,蘇輕語想到了下午在林蔭小路上遇到的喬赫。

正如佟儷所說。喬赫和蘇湛很像。

除了他偶爾笑起來要比蘇湛看著自信以外,簡直還有哪裏是不像的。

想著之前蘇秉承也跟她提過,李芳瓊曾經也看到蘇湛出現在眼前。

毫無疑問,她看到的也一定是喬赫。

喬赫看向她的眼神並沒有躲閃,在得知她是佟儷的小姑以後,竟然熱情的伸出手與她相握。

並笑稱:“佟儷是他帶過的最有靈性的學生……”

對此,蘇輕語不置可否。

兩個人坐在大樹下的長椅上,避開了刺眼的陽光。

他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是和蘇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