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穎將目光收回,放在了左君洐的側臉上。
原本那張英俊的臉,最近少了幾分神采,而多了幾分落寞,這樣的左君洐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很掛念她?是嗎?”賈穎注視著他的表情問道。
左君洐回過頭,認真的看向賈穎,道:“若不是她存心躲著我,為什麼我會找不到呢?”
賈穎不語,垂下目光,外麵的天很快暗了下來。
一道閃電突然從天際將整個夜幕劈開來,左君洐的臉也隨著明暗了幾許。
走回到辦公桌前,左君洐緩慢的坐下,見頭仰靠在椅背上,無力的閉上眼。
賈穎的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後,趕忙按下了接聽鍵,轉過身背對著左君洐,對著手機急切的說了一聲:“喂?”
電話裏的人話不多,賈穎隻應了幾聲,便很快掛斷。
轉過身,賈穎看向依舊闔著眼的左君洐,突然說道:“左總,好像已經有蘇小姐的消息了……”
左君洐倏然睜眼,看向賈穎,問道:“在哪?”
閃電明暗的光線裏,賈穎的臉色似乎有幾分青白。
對上左君洐的急切的目光後,賈穎放輕了語調,緩緩說道:“佛羅裏達州坦帕,和陸易白……在一起……”
左君洐從辦公桌前起身,定定的看向賈穎:“怎麼可能在國外?”
賈穎的臉色變了變,低頭道:“我們的確叫人查過所有的出境記錄,確實沒有蘇小姐離境的記錄……”
左君洐似乎明白了什麼,快速從辦公桌後繞出來,將休息沙發上的外套拎起,一邊對著賈穎說道:“訂最近一班去佛羅裏達的機票,還有,去查夏青檸的出境記錄……”
賈穎愣住,疑惑的看向左君洐,道:“可是夏小姐一直在國內啊?昨天晚上我還見過她從鑫達時尚購物中心走出來……”
話說到這兒,賈穎的臉色瞬間蒼白,她終於明白了左君洐的意思,趕忙說道:“左總,您的意思是,因為蘇小姐和夏青檸長相7分相似,陸易白是利用了夏青檸的證件把她帶去國外的?”
左君洐已經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回過頭看向賈穎,道:“我想不出有比這更合理的可能性了……”
賈穎立刻反應過來,追上了左君洐的腳步,點頭道:“好的,左總,我立刻去查……”
說話間,兩個人均已經步出了總裁辦公室,一路朝著電梯走去。
……
佛羅裏達州坦帕,
醫生威廉正試圖讓蘇輕語的手腕動一動。
蘇輕語照做,除了疼痛以外,倒也沒太大的感覺。
威廉終於鬆了口氣,對著站在身邊的陸易白說道:“沒什麼,扭傷了手腕而已,並沒有傷及骨頭。”
陸易白點頭,看著威廉幫蘇輕語處理手腕處的傷。
威廉離開後,蘇輕語手腕上的疼痛,讓她很難入睡。
傭人將一杯熱牛奶送進來,勸她喝一點,蘇輕語沒有拒絕。
身邊有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大床的另一邊隨著一個人的重量微微下陷。
蘇輕語將牛奶杯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轉過身問道:“珊妮,誰坐在我床上?”
傭人珊妮將牛奶杯收走,朝著蘇輕語身側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對著蘇輕語回道:“太太,是先生……”
太太?!蘇輕語擰起眉頭,語氣中有幾分慍怒的問道:“誰允許你叫我太太?”
珊妮並沒有回答,倒是已經躺在床上的陸易白穩穩的開了口,說道:“是我允許的,以後這裏所有的傭人都會這麼叫你,你要學會習慣……”
蘇輕語從床上起身,空洞的視線隨著陸易白的聲音,朝著大床的另一側望去,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陸易白挑起嘴角,平靜道:“威廉臨走的時候說過,你視力沒恢複以前,身邊需要有人照顧,我睡在你身旁,這樣你夜裏醒來有什麼需要,就可以直接喊我起來,那些傭人的手腳太慢,我信不著……”
蘇輕語這一刻是憤怒的,對著陸易白道:“我不是你太太,你憑什麼讓傭人這麼稱呼我?”
陸易白的笑容停滯在了臉上,沉默幾秒後,穩穩說道:“反正早晚都會是,這麼激動幹什麼?”
傭人早已經離開,並關好了門。
這樣的陸易白不可理喻,蘇輕語轉身摸索著朝門口走去。
隻是腳步才剛剛抬起,就被身後趕過來的陸易白一把抱起,帶回到了床上。
突然的懸空,讓蘇輕語著實沒了安全感,隻能死死的抱住陸易白的肩膀,陸易白的臉上終於漾出了一抹笑意。
蘇輕語被平放在床上,身旁有陸易白的味道。
再想起身,卻被陸易白伸出來的手臂給死死按住。
蘇輕語在掙紮,推搡著他,避免他的靠近,口中怒道:“你別碰我!”
陸易白對於她的抵觸絲毫不以為然,依舊將她死死按進懷裏,覆在她耳邊說道:“別亂動,若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我會有反應……”
蘇輕語果然停止了掙紮。
她不傻,這是陸易白的地盤,是陸易白的別墅,她逃不了。
如果真的把他撩撥出反應來,就算他用了強,她現在就連半分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蘇輕語不動了,很乖很聽話,陸易白對此頗為滿意。
柔軟的身子被擁進懷裏,就算她不再亂動,陸易白依然會起反應。
感受著抵在腰上那硬梆梆的熱源,蘇輕語的身子不自覺的動了動,盡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一晚陸易白睡的還算安穩,可蘇輕語幾乎整夜未眠。
她的半個身子幾乎已經全麻,陸易白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一條腿也搭在她的小腿上。
這樣的一幕像極了兩年前的光景。
那時的陸易白並不碰她,卻是願意摟著她入睡的,隻是每次睜開眼,都會麵帶嫌棄,偶爾還會說她身材太扁平,貌似發育不良。
當時的蘇輕語心裏總會很難過,竟然會被自己的男朋友直言不諱的嫌棄。
而如今,這一切似乎都變了。
陸易白從夢中醒來,摸了摸還留在身邊的溫軟,滿足的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