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她身邊‘精心照顧’的傭人(1 / 3)

窗外,蘇輕語站在陽光下嘔吐,傭人不知道去了哪裏,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四周一片漆黑。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要離開,如果可以,她或許早就衝出這座別墅,哪怕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也好過這裏千百倍。

但她沒有辦法,陸易白的意思很明顯,她身邊‘精心照顧’的傭人,別墅門口處成群結隊的保安,這預示陸易白這是做足了長期的準備,根本不允許她離開……

蘇輕語苦笑,就算大門擺在她眼前又怎樣?現在的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更別提走出這裏了。

陸易白走近,在她的身後停住了腳步

蘇輕語回過頭,靜靜傾聽。

很快,陸易白將她攬進懷裏,呼吸噴在她的耳側,雖然他明知道這是恢複期正常的反應,可依舊軟聲問道:“怎麼又吐了?”

“……”

蘇輕語並沒有回答,而是緩慢的從他懷中掙脫,獨自朝著別墅的方向摸去。

對於這樣的蘇輕語,陸易白隻是淺淺的笑著。

自從她知道腹中的胎兒已經不在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開口和他說過話了。

陸易白知道,她是恨自己的。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能為留住蘇輕語而開心,最起碼現在的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距離,更沒有了左君洐……

夜裏,蘇輕語從夢裏醒過來。

坐在床邊的她,靜靜的凝視著黑暗中的某個角落,瞳孔卻沒有焦距。

片刻後,她終於起身,手摸著牆壁朝著洗手間裏走去。

如廁之後的她站在盥洗台前洗著手,點點水花濺出盥洗盆,落在她淡紫色的絲質睡衣上,也落在光滑的瓷磚上。

蘇輕語光著腳走出洗手間,踩在涼涼的地板上,突然想起什麼,又轉身走了回去。她忘了將水龍頭關閉。

洗手間裏的盥洗盆已經滿了,水正順著盥洗台流到地麵上。

慌忙中去關水龍頭的她,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蓋和手腕處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

有傭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很快開門走入。

蘇輕語坐在冰涼的瓷磚上,回過頭去。

她痛苦的擰起眉頭,手腕迅速腫起,傭人一臉的震驚,轉身跑出去,大聲的用英文喊著陸易白的名字。

蘇輕語愣在原地,地上的涼意正一點點透過她的睡裙直徹全身。

陸易白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頭發還有些淩亂,一身睡袍的他,顯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

“輕語……”

陸易白快步走進,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朝臥室裏的大床走去。

蘇輕語被陸易白放平在床上。

陸易白轉身對著傭人吩咐道:“去準備一套幹淨的睡衣,還有,把威廉醫生叫過來……”

傭人應了聲“是”,很快走了出去。

隻剩下臥室內的兩人相對無語。

片刻以後,陸易白才坐在蘇輕語的身邊,握起她沒受傷的手,一臉擔心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夜裏想去洗手間,就叫傭人進來陪著你去嗎?”

蘇輕語不語,緩慢的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

即便她雙眼視力沒有恢複,可陸易白麵前,她依舊閉緊了眼,說道:“什麼時候送我回國?”

這是3個月以後,蘇輕語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可陸易白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開心。

臥室內已經被傭人打開了壁燈,不算強烈的燈光下,陸易白靜靜的注視著蘇輕語那張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的臉,沉聲道:“為什麼要回國?我們這樣不是很好麼?”

“我們?”蘇輕語睜開眼,雖然看不見,卻依舊對著陸易白的方向,繼續說道:“我不理解你所謂的‘我們’是指什麼?”

陸易白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擁進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說道:“我會盡快和夏青檸辦理離婚……輕語,以後我們就留在這裏,好嗎?我跟你保證,除了你,我再也不會碰其它女人……”

蘇輕語冷笑,若是放在從前,她可能會感動的哭成淚人,接受他所有的好,並感激涕零。

可現在呢?!她已經不愛陸易白了,就算他為她付出了多少,在她心裏也依舊抵不過從前那些心酸的舊記憶。

“陸易白,我們的感情早已經碎了,拿什麼來拚湊?”

陸易白的身子頓了頓,鬆開了她,看著她黑白分明卻沒有半分神采的眸子,道:“時間能衝淡一切,我願意陪你過平凡的生活。”

“可我不願意了……”蘇輕語說話的同時,已經偏過頭去。

門口處響起了傭人的聲音:“先生,睡衣已經拿過來了。”

陸易白從床上起身,對著門口處的傭人點頭,道:“你進來,幫她換上。”

傭人拿著睡衣走進來,在窗前停住了腳步。

蘇輕語靜靜的聽著身邊的動靜,直到陸易白步出了臥室,關門聲響起,她才由著傭人幫她脫了衣服,換了幹淨的睡衣。

……

國內,左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裏。

左君洐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景城。

他心裏想的隻有一點,或許蘇輕語就躲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裏,不願意見他。

蘇湛說她已經懷孕了,按照時間上來算,她是不是已經凸現了身形,行動費力了呢?

想到這裏,左君洐的擔心又多了一層。

揉了揉額角,身後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

左君洐頭也不回的對著門口說道。

很快,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高跟鞋落地地麵上的聲音響起。

左君洐聽的出,進來的人是賈穎。

賈穎一身黑色的OL職業套裝,抱著文件夾站在他的身後,說道:“左總,您的身體還並沒有完全康複,該多休息才是,公司這邊我和吳恒以及副董事可以處理好,即使有事,我也會打電話征詢您的意見的。”

左君洐依舊背對著賈穎,的確,他的身體也才剛剛恢複,別說是肋骨骨折,就是手臂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裏,也疼的夠磨人的了。

賈穎見左君洐並不回答,依舊將目光放在遠處,不禁走到他身旁,與他並肩注視著窗外。

許久不出聲的左君洐終於開了口,道:“你說,她會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