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就不客氣了,最好多來幾個,我找人也找的不那麼吃力。”侯飛臉上的憂慮散了大半,現在要擔心的就是如何找人了。
“本王手中有謝衛行貪墨的案子要深查,幫不了你們多少,若以後殊途同歸了,本王定然不會拖眾位後腿。”
李修遠說的意有所指,聽著的三人都不自覺皺了下眉,說起來謝家崛起到現在,似乎就是謝媛兒進了謝家直到被迫進了教坊。
從皓月居出來那一日,李修遠入宮見了帝後,出來時什麼也沒帶,也沒人知道他入宮是為了什麼。
第二日一早,刑部侍郎薛昊一請休,說是想出門走走,至多一個月便能回轉,帝後雖覺得荒唐,但還是點頭應了。
刑部裏沒人在意這位掛名的侍郎大人是去是留,畢竟一天到晚刑部的事,他也沒插手幾件。
於是薛昊一獨自溜溜達達出了城門,在郊外遇到了同樣南下的一位郎君,兩人說說笑笑覺得十分投緣,便一道往江南行去。
一大早玉長情就聽著苗兒眉飛色舞的說著薛昊一自導自演的戲碼,心情好了不少,連飯都多吃了些。
就是看到幾日沒見的玉崇音都沒那麼排斥了,“崇音,這幾日去了哪裏,莫不是你在東都還有旁的舊友?”
玉崇音不喜歡東都,不是因為東都有多不好,而是從前這裏住著他不喜歡的人,隻不過不久前那人不在了。
“除了你,還真沒什麼舊友,不過是許久不來,所以出去走走看看,看這些年這裏變了多少。”玉崇音斂袖坐到她身側,伸手自己盛了飯慢慢的吃。
玉長情挑眉,她要是相信玉崇音隻是出去轉轉,那就見鬼了。
她眼珠一轉問道,“你去郊外了?”他的鞋上有不少泥土,還有細細的石子,在這城中不多見,郊外倒是有很多。
“嗯,去了,還見到兩個一見如故的人。”他說完又咽下一口白粥,東院的廚娘手藝很好,連白粥都煮的十分好喝。
玉長情眉眼彎彎,他知道了,是巧合還是特意去的,是交代了陸生什麼事嗎?
“他們此去揚州,怕是不少風險,把將雪花令交給了陸生,如果有必要,可以調動那邊的人。”他放下手中的碗筷,雲淡風輕的說出這麼一番話。
雪花令?玉長情驚訝了,揚州的事這麼嚴重了?薛昊一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啊。
“小石子在你這裏可還好?”玉崇音忽然轉了話鋒,讓她差點沒反應過來,“哦,他呀,很好啊,我的廚娘差點都想認他當幹兒子了。”
說起這事真是讓她哭笑不得,不過這小石子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能讓廚娘對他動了心思。
“我聽聞你讓大理寺少卿尋找跟石忠生有關的人,怎麼,你覺得他煉丹那件事還有隱情?”
這一問讓玉長情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昨日在皓月居裏說這一番話,出門後便再沒提及,她相信侯飛不會亂說,那玉崇音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第一樓通的是江湖消息,官家鮮少有涉足,但有個地方通的確實官家消息,從不涉足江湖。”他不過是出了些銀子,知道了一句不算很廢話的廢話罷了。
“原來如此。”玉長情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惱怒,“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玉崇音斜了她一眼,“你以前還說過穆寒衣的天下第一樓討厭,如今不也是用的十分順手。”就他知道的,她已經不付銀子要了不少消息。
玉長情嘿嘿笑了兩聲,她有說過這話嗎?她怎麼不記得了,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是不是也知道了我讓侯飛找的人在何處?”
這個有點苛求,不過以玉崇音的能力,苛求一次兩次,也不是不可以。
等了片刻,見玉崇音悠哉悠哉的起身,徑直就往外走,她猶豫了下,也跟著往外走,他這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啊?
玉崇音站在廊下,伸手朝不遠處的小石子招了招手,“小石子,你過來。”
瞬間玉長情便詫異了,上下不住打量著眼前的小小少年,他,他就是石忠生身邊人?對了,小石子,他,他本名叫什麼來著?
玉長情腦子很清明,又有點亂,看著跑到眼前的小石子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公子,主子,不知找小石子有什麼事啊。”他小小的身板看起來比前幾日好了許多,雖然瘦巴巴的但精氣神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