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餘順從本心地點了點頭,“想知道。”

程昱笑了,“這個不是什麼好事,知道幹什麼呢?”

江詩餘猜測著;“是生病了嗎?”

“不是。”程昱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那是修煉魂力岔了?”江詩餘繼續猜。

“不是。”程昱說。

“我猜不到。”江詩餘不猜了。

程昱笑說:“難得見你有這種時候。”

“什麼時候?”江詩餘問他。

“小女兒態。”

江詩餘臉刷地一下紅上加紅,她希望她熱出來的紅蓋下她之後冒上來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還是那個江詩餘,但在程昱麵前,總會變得有些不一樣,似乎是另一個人在她身上蘇醒。

不是另外一個人,隻是她心裏久久被藏起來的情感被喚醒了,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

這種感覺,被人當中拆穿,真是羞窘難當。

兩人的手還相握著,但是江詩餘已經感覺不到冰涼,隻覺得順著那隻手,一直熱到了心裏。

她低著頭,說道:“不是問這個,我就是想知道。你扯出這個話題,是不想說嗎?”

程昱道:“不是不想說,隻是有些事,現在不適宜說。”

江詩餘低聲道:“這個,你也說過。”

不適合說,也分為好幾種情況。時機不適合,地點不適合,或者是人不適合?

不一樣的。

江詩餘突然有點心累,她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想這麼多幹什麼!

“出來!”

外麵傳來大呼聲。

江詩餘猛地甩開了程昱的手,甩開讓自己紛亂的情緒,竄了出去。

那聲出來不是諾威爾的聲音,外麵應該是出了事。

江詩餘逃跑地飛快,沒有聽見在她竄出去後,程昱收回手喃喃道:“你再問一句,也許我就說了……”

曠野裏麵,能遇上人,真是太不容易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逮著你找過來的。

江詩餘竄了出去,就看前麵一個人模人樣,拿著一柄拂塵的女道士。

怎麼說呢。昄萊多是妖獸,自然也就有專門收妖,收那些無惡不作,作奸犯科的妖。

這收妖的人,據上古記載,有和尚,有道士,有天師,各種名稱門派什麼的都有,當初為了定一下這到底要叫什麼,昄萊上下查遍了典籍,最終決定就叫道士吧。

和尚是光頭,天師像騙子,就道士吧。道士,感覺長地也算不錯。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昄萊裏負責抓捕犯事妖的妖有個特殊的名字,道士。

眼前的這位,就是一位女道士。

傳說,道士都有一件器物,名為拂塵。後來專門成立這一組織,拂塵也就成了標誌。拂塵不是他們的武器,是表明這個人是正經的,為昄萊做事,捉拿幹壞事的妖獸的妖!

江詩餘隻知道有妖在追擊他,為了獲得鳳凰力量,他們都是苦苦不得誌,上升不了的底層小妖。

而眼前的這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底層的妖啊。為昄萊做事,還能得了虧待。那她追上來的原因就值得考究了。

江詩餘一看女道士,知道不是那群底層小妖,於是問道:“有什麼事?”

女道士是清秀的長相,麵上稍顯柔弱,隻是眉眼間透露幾分戾氣,生生壓下了樣貌上的清秀,讓人見到,隻覺得不好惹。

女道士道:“就是你,有鳳凰力量的?”

江詩餘不想承認,“你覺得呢?”

女道士在她周圍看了一圈,笑了,“我瞧著不像。”

江詩餘:“我確實不是。”

女道士臉拉了下來,“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