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姐，你哪裏不滿意，我們可以騰出半間房子讓你……”女奴們的視線隨著光源中的飛沫細粒，緩緩落到沈霏跟前的一片地上，那地麵上擱著竹椅刺繡等物。物品打理得光潔整齊，看得出它們的主人很愛惜。
“呃，不用了，這個我不小心把你們的東西弄髒了，我幫你們洗洗吧。”沈霏見牆角四位女修縮成一團，委屈得涕泗橫流的模樣，忽然有些心軟。
“不，不用了！緋姐，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要了，我們拿好東西馬上就走！”你這位大瘟神碰過的東西，還有誰敢用啊，四位女修倒頭一拜，抱起幸存的鍋碗瓢盆被席細軟哭著跑出。
“……有必要嗎，又沒到洪水猛獸的地步。而且有些事故還是我弄的，不是全部呀。”沈霏無辜地眨巴大眼，對著空蕩蕩的房子，一聲歎息。
另一頭，被嚇蔫的巫舟令低著頭，乖乖躲在家姐的懷裏，安靜地聽著數落。
“你有這時間，不如去聯絡一下其他支脈的閑散子弟，請他們多玩點花樣，吃點花酒，好讓咱們旗下多些戰士。大哥不在，我們這支就剩咱們了。你知道姐姐也一隻沒把你當成過閑散子弟，不然我不會告訴你這麼多。”
真正修習巫術的巫族子弟，血脈裏有對普通同族天然的威壓，少年被家姐一瞪當然恐懼。
“可，二姐，我要聯絡這些人，我得有些談資才行，最近的熱點不就在舟紅兩家，李少和流少又發生爭鬥嗎，這女奴還是我毫不容易打聽來的……”少年戰戰兢兢地挺直腰，盡力展現得自己很有用。
“嗤，連黃口小兒的鬥毆罷了。姐姐跟你講一個巫族中最沸沸揚揚的吧，你知道嗎，我族第一大家，雨家那位巫雨珂失蹤了。”巫舟諒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二姐，不會就是那位開了一對真巫瞳的聖女吧。”少年一個寒顫。
“沒錯，就是她。咱們有不少親叔姑堂表親，上一次豐收死在她手裏，不過成王敗寇怨不得人，但這次少了這瘋婆子，姐姐不會輸了。等姐姐成為大巫，我就讓令兒脫離閑籍。”
巫族等級森嚴，除了低層活得豬狗不如的奴籍修士，連自己不能修習巫術的子弟，也歸到了閑籍，人身自由與所屬權全部歸各家各脈家主所有，這些親屬是家主天然的家臣和死士。
若家主刻薄，這些閑散子弟一樣活得生不如死。
可惜巫族人不多，巫術修習也頗為血腥，家主和正式巫修們多把他們寵著，盼望這些子弟多開枝散葉，為他們繁衍用不完的材料。
“嗯。”巫舟令緩下來，心思轉到了八卦上，“不過，二姐，那巫雨珂實力那麼強大，到底是怎麼失蹤的呀。撿些不要緊的與我說說，我好要邀請各脈子弟上門。”
“我正想說呢，你可有聽過立在北域的天下第一大派天河派。”
少年聽此名頭眼前一亮，哇，心中念道玩這麼大呀。真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