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煦聽出沈霏的笑意,鬆了一口氣,身軀後躍一倒,擦著劍刃與空間裂隙鋒緣,往沈霏製造的黑洞跌去。
身下就是通向藻蟲湖的死亡之淵。
巫雨珂見衛煦不假思索跳崖赴死的舉動,心中大驚,再轉眼就看到沈霏對她展顏一笑,更覺大不妙,想抽身避退卻力已用老。
沈霏手腕一抖,長槍如龍脫手而出,把迎麵送來的巫雨珂穿了個透心涼。
“這位同道收好了,這就是我的本命法寶喲!”沈霏凝聚靈力的指尖往掌心猛力收回,虛空一握,那珍貴的長槍法寶符文節節亮起,發出炙熱刺目的光輝。
“你,這是同歸於盡……”巫雨珂視線往下一移,眼神盡是恐懼絕望之色。
“那又如何,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拚死也不能讓你活著呀。”沈霏握拳反手,對麵連人帶法寶爆炸出絢爛的煙火。
法寶裂解釋放的巨量靈氣和高速碎片,把這本就危如累卵的空間,割得支離破碎。
沈霏可惜地看著那張落到爆炸中心的蟲皮,那張皮子在飽和攻擊中一點點被裂隙撕成齏粉,消失犬牙交錯的黑色裂隙群中。
不過,這堅韌的蟲皮卻讓他們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她提著衛煦的衣領,另一手抖開剩餘的半張蟲皮,闖過裂隙密集的地方,往更安全的角落去,因爆炸崩塌的蟲巢四處開裂,一塊塊往湖麵崩塌,而所有墜落的碎塊都被包裹兩人四周的裂隙攥住。
反形成保護他們的美麗假象。
“霏兒,你不怪我了。”衛煦握住沈霏的手腕,發力轉身踏在對方放出的飛劍法寶上,笑容驚喜中帶一絲傻氣。
“怪你什麼。”沈霏等他站穩,慢慢降低靈力量。
“就是剛才那個腦子有病的女人。”衛煦試探著。
“嗯,你知道她是誰?”沈霏狐疑地抬頭,掏出一瓶丹藥。原著多達數百萬字,灌水的後宮不知幾何,沈霏當然對這種路人甲毫無印象。
“我也不認識。”衛煦厚臉皮打哈哈而過,明明反複思索好像上輩子都與這人也沒關係,為何他會有做賊心虛的心慌呢。
“行了,廢話少說,把這瓶藥吃了。”沈霏把玉瓶塞到他手裏。
“好。”衛煦看也不看,毫不猶豫就往嘴裏灌。
“毒藥你也不怕?”沈霏糾結地看著他。
“你親手送的,毒藥也甘之如飴。何況你要殺我,還需如此繁瑣的手段嗎?”衛煦朝她笑,鳳眼溫柔彎起。
“藥是沒毒,可惜你不聽話呀。”沈霏搖搖頭,衛煦身形驟然一僵,無法維持平衡欲往後跌去,被她揪住衣領。
“霏兒,你想做什麼,現在你又趕不走我。還是等蟲巢的傾塌停止,你找個機會把我扔出外麵,趁這山巔還平靜,我們一點點把裂隙抹平,到山下好好計劃百年內……”衛煦預感沈霏等下的作為,將是他最不想麵對的。
“正是這樣,我才要趕你走。”沈霏伸出手掌,輕輕印在衛煦的胸膛上,掌心聚起濃鬱的靈力,惹得四周的裂隙一陣顫動。
並把對方未說完的話封在喉裏。
“因為,除了我出來秘境,整個天河派恐怕都不會有人為你解開蟲毒。而我,不管他們是否知道我是誰,他們也不會留機會讓我走了。”